“這麼說,酒廠改制的事情,是縣政府和香港投資商私下裡聯絡的,你們也不知道具體的詳情。”
李孝利苦笑著說:“是的,這件事事先沒有人通知過我們,直到縣政府突然來了一個通知,我們才知道酒廠要改制的事情。”
“給宮縣長打過電話了嗎?”
“啊,李廠長,你不知道宮縣長被調到市政府去了嗎?”
“宮縣長調走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上個月調走的,現在主管縣政府事務的是從區裡調來的劉縣長。”
“和劉縣長聯絡過了嗎?”
“打過電話了,都是秘書接的,劉縣長太忙,根本沒有時間接聽我們的電話。”
忙?這恐怕是託詞吧!
李向陽頓時陷入到沉思,縣酒廠不應該在改制行列之中,如果是紡織廠、五金廠、機械廠等經營不善的企業,李向陽是絕對贊成進行企業改制的,但是酒廠這兩年一直在盈利,而且還向縣政府繳納了大量的稅收和紅利。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紕漏,讓縣政府決定要把縣酒廠改制出去。
“老李,我們在這裡猜測可不行,還是到縣政府找劉縣長問問事情的緣由吧。”
“我們昨天去過縣政府,但是沒有見到劉縣長!”
李孝利一臉無奈地說道:“好像縣政府工作人員並不歡迎我們,說縣政府正在討論酒廠的事情,讓我們回來等候縣政府進一步的通知。”
“是嗎?”
李向陽也是十分疑惑,縣政府工作人員不歡迎縣酒廠,好像這個事情不應該呀,怎麼說縣酒廠也是本縣知名企業,還是納稅大戶,怎麼也不會被冷落到這種境地吧。
多說無益,李向陽和李孝利最後決定第二天一早去縣政府問一聲。
晚上,李向陽讓李孝利約了好幾個人,但是無一例外,這些平時交好的人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李向陽的邀請。
“老李,酒廠這段時間沒有惹著縣政府吧?”
“沒有呀,酒廠一直是合法經營,該交的稅金我們酒廠都按時繳納了。”
李向陽想想也是,如果酒廠違規經營,恐怕工商稅務早已找上門了。
看來不是酒廠自身的原因,那一定是香港投資商的事情了,好像聽李孝利說過,自打香港投資商來酒廠考察後,縣政府對酒廠的態度是一落千丈。
香港投資商?
這是從哪裡來的香港投資商?為什麼盯上了酒廠?
李向陽想不明白,難道是看中了酒廠的發展願景,特意要來摘桃子了嗎?
第二天一早,在縣政府會議室裡,李向陽他們還是見到新上任的劉縣長,只是他的秘書接見了他們。
“李廠長,不是讓你們回去等通知嗎,今天怎麼又來了?”
“宋秘書,是我們的廠長從外地回來了,所以特意來縣政府來問問酒廠的事情。”
“你們廠長?”
宋秘書打量著眼前的李向陽,年齡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怎麼看都像一個高中生。
“他真是我們的廠長,以前宮縣長和曹秘書都知道的。”
李向陽一聽李孝利如此回答,就知道事情有點不妙,趕緊站起身來。
“宋秘書,你好,我是縣酒廠的李向陽。”
“你這麼年輕,如何當上縣酒廠廠長的?”
“宋秘書,你見笑了,都是機緣巧合。”
李向陽一時間無法回答,他要是說都是因為錢的緣故,讓他投資縣酒廠的,但是這個宋秘書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