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文懿,雲飛軒,雲煜月三人所在的書房,全然只有沉靜可言!
至於和窗外的夜色,到底是變得縹緲而疏遠……
第二日。
皇宮,瑤華宮。
寢殿之中,雲清歌命碧玉為自己梳妝,碧玉在耳後說道:“婕妤,皇上不是說婕妤身懷有孕,以後孔雀臺可去可不去嗎?奴婢一直都以為,那上頭又沒有什麼正經的皇後娘娘,婕妤您去了也是沒什麼,何苦浪費這些精力呢?”
雲清歌搖頭一笑,“你且是這樣想,只不過要是我們都不出去的話,又怎麼能知道別人在那裡想什麼呢?更加又怎麼能知道別人輝耀對我們做什麼呢,你在我身邊本就比她們費心思,如今怎麼反倒不明白了呢?”
碧玉立馬就回著,“是奴婢沒想的周到,但是孔雀臺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假模假樣的,婕妤您確定能看出來一些什麼嗎?”
“不是需要看出來一些什麼,而是需要出現在別人的眼前,人事假模假樣啊,但是我若一味的不出去,莫非還真叫她們以為我只是不敢出來了?再說了這宮裡的日子總要過下去的,若是我這懷胎十月,你真覺得我應該就在自己宮中待上十月嗎?”
雲清歌且只是想著這些都覺得十分的憋屈,全然是不會讓自己這樣的,更何況不過只是一個懷孕而已,又能怎樣,如果這個孩子註定來不到這個世界上,那也是他的命,再說了,若要做她的孩子,首先就應該比尋常孩子強硬十倍百倍。
碧玉知道雲清歌所說斷然是沒有辦法阻攔,好在因為雲清歌有孕在身,所以皇上是專門命人備了更好的轎攆,抬轎子的人也是選了更穩重的人來,著實是十分的用心。
一路,到了孔雀臺。
雲清歌從來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至於他們臉上表現的有多假,她更是想都不想,徑直上前,不過微微福了福身,便直接的朝著自己的座位坐下來了。
只是就在這剛要坐下的一瞬間,就看到了那座椅上似乎有些什麼東西一樣,轉而又站了起來,淺聲一笑,“貴妃娘娘,德妃娘娘,賢妃娘娘,不覺得自己坐的椅子有些髒了嗎?”
林貴妃懶聲說道,“這個本宮怎麼倒是沒有覺得?”
雲清歌聽了林貴妃這話,好像也不是在這些事情做手腳的人,而旁邊的劉德妃和陳賢妃兩人臉色各異,有人全然不在乎,有人奇奇怪怪,剛要開口便聽到身後有聲音傳入耳中。
“既然雲婕妤這椅子髒了定然是孔雀臺的宮女沒有弄好,便讓宮女重新搬一張過來吧!”
雲清歌隨意一笑,“慎夫人這話說的甚是,嬪妾也這麼覺得的……”
話音落下,便又有人開口說話了,“如今雲婕妤身懷有孕,可不是尋常人能盼得來的福氣呢。”
雲清歌凝視了那武昭儀一眼,笑了,“武昭儀娘娘若是誠心求子,自然也會如願以償的。”
這話說的諷刺,擺明瞭就說她不誠心,可是這懷孕又不是一個女人能決定的了得,想著夜清塵都是不去她們那裡,這懷孕要從哪裡說來呢?
瞬間這話說出來,下邊的幾人又開始各自的向雲清歌道了賀。
劉德妃終於開口說話了,“雲婕妤有孕在身,到底也是雲家的福氣呢,如今有了雲婕妤這一胎,總算是能保無庾了。”
“德妃娘娘真會說笑,怎麼能說現在就是已經能保無庾了呢?這些事情可不是嬪妾一個人說了算的。”雲清歌看到那宮女搬著一張座椅過來了,轉而又問道,“今日我這座椅是你準備的?怎的連這點子小事都做不好?”
那宮女直接跪在地上,“還請婕妤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雲清歌見她不斷的求饒,心底也就沒有計較那麼多,只道:“以後注意點便是,今兒個我饒了你,下一次換了別人未必就能饒了你了,退下吧。”
這邊宮女退下了,雲清歌緩緩坐下來,這話又繞回來了,那邊的人又開口說道,“德妃姐姐還真是說的輕巧呢,就連雲婕妤自己都清楚,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就就保的萬事無庾,怎的德妃姐姐在宮中這麼久還不知道這些呢?”
劉德妃冷笑一聲,岔開話題說道,“如今雲婕妤有孕在身,按照這慣例,皇上定然是要有心晉封雲婕妤的位分了,也不知道是貴嬪呢還是昭儀?”
雲清歌有時候是十分佩服這劉德妃的,看什麼事情都能看到別人所能看不到的地方,林貴妃真不是她的對手,不過這陳賢妃藏得深沉,到如今皇太後將那些表露出來,這些年壓根沒將她放在心中,怕是很快某些東西就要浮出水面了。
“祖制晉封需要一級一級晉封,尤其是嬪位之上更是馬虎不得,德妃妹妹說的倒是輕巧了。”林貴妃緩聲一笑。
雲清歌見她們說話,也不插嘴,只是端起茶要喝,可是剛到嘴邊又停住,直接作罷了,緩緩放下來,這還真是有意思了,不過一個早上,這耍了這麼多的小心眼,小心機,真是浪費精力,浪費表情,全然無用。
碧玉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雲清歌這茶要喝卻又沒有喝,八成是有問題的,可是她又沒有說,也就只是站在旁邊不言語了。
好一會兒之後,柳妃便又口說著,“原本皇上就對雲婕妤格外的上心,如今雲婕妤 有孕了,昨兒個太後的聖壽,晚上結束之後皇上還是去了雲婕妤那處呢,真真是讓人羨慕不來的呢。”
雲清歌搖頭一笑,“這有什麼好羨慕的呢,那日柳妃娘娘有了身孕,自然也是這樣的待遇。”雲清歌今日拿著這一句話都是能將她們給氣死,看著她們那想幹掉自己又幹不掉自己的樣子,真真是搞笑到了極致。
所有人只當雲清歌說的隨意,也不多心說些什麼,只是坐在旁邊,好久之後各自從孔雀臺散去。
碧玉尾隨在雲清歌身後,見四下無人,直接問道:“婕妤,是不是一早上就有人想要下手了?婕妤可是察覺出來是誰動的手嗎?”
雲清歌不過搖了搖頭,“這個倒是不知,不過也無大礙,且先看著吧,遲早會知道的。藏在假面孔下面的人,一旦面具被撕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