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長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低著頭的女人,看不出模樣和神色,懷裡抱著一個嬰兒。
她的旁邊坐著一個男人,正轉過頭去和其他人說著什麼,面部被處理得十分模糊,只隱隱約約看得出一點兒輪廓。
除了這兩個大人和一個嬰兒以外,旁邊還站在三個人。
同樣是一男一女一個小孩兒。
男人黑髮黑眼,低頭與坐著的那個人說著話,眉眼清晰可辨,分明就和剛才的那副畫像是同一個人。
他的身體靠後方是一個長髮女人,被他的身影遮住了大半個身子,看不見模樣,只能感覺到她微微彎下腰對著一個孩子說著話。
那男孩兒也就剛到他們腿部那麼高,黑頭髮黑眼睛,臉上甚至還帶著一兩分的嬰兒肥,可愛得一本正經,彷彿很是認真地聽著女人說話,眼睛卻在偷偷瞄著那個被另一個女人抱著的小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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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的幾人都穿著白色的制服,和醫院裡的醫護人員穿得很相似。站著的一男一女下巴處還掛著一半放下來的口罩。
小男孩兒身上的衣服顏色要稍微多一些,卻也是簡單為主,不像是普通孩子穿著的童裝,和大人們身上的制服是同一種風格。
這麼一幅畫,竟被喬熙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兒畫得活靈活現,每一個人的神情都不同,連細微的動作看上去都很自然。
難怪以前教過喬熙的家庭教師說他天生就是這方面的奇才了。
可此時,喬晚關注的卻不是喬熙的畫技有多高超,而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幾個人說不出話來。
哪怕再怎麼模糊,她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沈宴能夠憑藉著三分之一張臉認出他的親生父親,喬晚自然也能夠認出自己的家人。
坐在椅子上的那對男女,分明就是她的父母喬文立和易桐!
那麼,那個嬰兒就是喬熙嗎?
而旁邊的幾人。
喬晚的視線放在了那個小男孩兒的臉上。
這根本就是沈宴小時候的模樣!
經過了上一世和這麼幾個副本世界,喬晚也算是見過了沈宴從十幾歲到三十幾歲的樣子了,從而認出他小時候的模樣並不算難。
小孩子是沈宴,那個男人是他的父親,那麼那個被遮住了一大半身子的女人就是他的母親了吧?
喬晚將這幅畫單獨挑了出來遞給沈宴,果然得到了確切的答覆。
除了這幅畫以外,其他的大多都是風景畫了,透露出來的資訊都沒有這幅畫多。
“喬熙也和蓋亞實驗室有關係,”沈宴沉聲說道,“從他那裡還能知道些什麼嗎?”
喬晚遺憾地搖了搖頭:“不能。就連這些畫和橡皮泥,都問不出具體的緣由,只說是做夢夢見的。”
喬熙的狀態本來就不穩定,記不得太正常了。
或許用刺激的方式能夠得到稍許的資訊,但誰也不會這麼對他一個小孩兒的。
這樣做,他們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喬熙剛出生的時候身體狀況很差,醫生斷言他活不過來的,”喬晚像是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喃喃地說道,“後來我爸帶著喬熙出去了一段時間,回來後他的身體就好了很多,是去實驗室了嗎?”
從那以後,每過一段時間父母就會帶喬熙出去看病。
也不知道到了喬熙幾歲的時候,才終於不用再出去治療了。只是,喬熙也變了,畏懼生人的靠近,不敢和人說話。有一段時間,甚至連父母的靠近都會讓他不安,唯一親近的就是喬晚這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