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把川哥找來,我們在這裡拖住他”
以寡擊眾,最宜亂戰。從北方下來,生活安逸了不少,甚至少淵都已經慢慢忘卻那種在塞北隨時提刀保衛家園的警戒之心,但此時此刻,所有牢牢烙印在血液裡的記憶和習慣重新被喚起。
還沒等那個準備去傳信轉身跑,少淵已然提刀縱身躍進人群。頸,手腳關節,所有缺乏保護的地方,都是少淵的目標。“受死吧!”少淵大喝一聲,用盡生平之力,使出最快的各式,佩刀如臂使指掃向在場的各人。所有人紛紛吃痛倒下,只剩下那個原本準備準備傳令的人因為後退了數步,方才倖免。
雖然是初冬之夜,溫度極度,但那個人依然全身留著冷汗,恐懼支配著他的大腦,讓他不由得大口大口喘著氣,雙目的恐懼之色溢於言表。“原來還有一個”少淵面無表情,反手轉動了一下佩刀,運起內力往那個人投擲而去。那個人雖然看到長刀飛過來,但全身上下無法移動半步。
“啊!!!”一聲慘叫,卻並非從那個中刀的人發出,順著倒下屍體的方向,少淵望去。有一個人一臉痛苦狀,正在向這個方向跑來,來人正是川哥。
川哥抱著那人的屍體“小六,小六,小六”小六的雖未死,但恐懼依然縈繞在他的臉上。川哥放下小六,從腰間抽出長劍“米恆,今天我要清理門戶”
少淵搖了搖頭“我叫陸少淵,從一開始,我就不是真心加入你們的,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少淵用衣服摸了摸佩刀上厚厚的血跡,左手扶著佩刀右手舉刀與目平齊。然後直直地刺過來。
川哥一直也是全神貫注地盯著少淵,因此見少淵刺過來,馬上橫劍抵擋,不過這一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大大超乎了川哥的想象。川哥硬抵著這刺擊,借勢後退了三步“小小年紀,內力如此之高?”
“居然可以擋住我這一擊?”少淵臉色還是一臉深沉
“嘖,小子,這就是你的全力了?雖說你這年紀,有這種內力已經不得了,但你的刀式我全都見過,但對我來說,你還要再……”話還沒說完,少淵再次用同樣的招數刺過來,川哥也是故技重施,重新抵擋。哪知第一擊才刺下來,卻又馬上收回,轉瞬便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川哥大驚,馬上一個側身躲開這一擊,此時川哥身形已變,他正暗思這刀來得好生快,剛一想,左肩就傳來一陣刺痛,川哥扭頭看去,赫然少淵已然刺出第三刀於他的左臂。少淵也沒有繼續,一擊得手便收了刀。
川哥一個打滾,退到一邊,靠著右手支撐站了起來,問道“何故收刀!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少淵一揮佩刀,“再刺下去也取不得你的性命,反倒有可能把刀套牢於此,如此倒是不值”
“倒是算得不錯……”川哥看著受傷的左臂,笑道“打了那麼久,怎麼不見你的小兄弟?噢,不對他還不一定是你的兄弟”
“他已經走了”少淵看著寨門,淡淡地說道
“走了?你是留下來斷後的?”川哥有點意外“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來殺你的人!”話一說完,少淵提刀便劈過來
川哥提起長劍擋下“是嗎?我問你,三子呢?”
“三子已經走了”少淵回道,聲音有毫無波動“就在他最熟悉的廚房裡”
“你!”川哥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一股腦們地揮舞長劍
“要怪,就怪你們虜了那些百姓,不殺你們,我如何救他們!”少淵大聲咆哮道,手中長刀似乎感應到少淵的怒氣,直直地劃向川哥。
驚天一擊來得是那麼讓人始料未及,川哥中門大開,被少淵從上到下直直砍中。
眼見川哥已經活不下去,少淵也收起佩刀,靜靜地說道“不只是你,始作俑者,也一個都逃不掉”
說完,給川哥補上一刀,以後橫刀取下川哥首級,抹了抹刀上的血跡,便提著川哥的首級大步往被火光照得通紅的寨子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