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如果趕不上她的開場,我應該會很失望的。”陸佑承把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快11點了,應該要開始了。
“好。我們走吧。”池宇墨只是象徵性的對著劉小妮說了一句,就把她用半摟半抱的姿勢從洗手間的走廊又拖回了他們的座位。
他們剛落座沒有多久,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就登上了舞池正中間的高臺。
陸佑承的眸色閃過一絲亮光,池宇墨便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陸佑承嘴中所提到的那個叫葉柔的女人了,不得不說,這即使是帶著寬大的墨鏡,都掩不住她身上散發的光芒,用最通俗的話來說,這種人天生就是做明星的。
葉柔拿掉墨鏡,坐在臺子的正中,修長精緻的手指在談著鋼琴,應該就是最近很火的那首《殤》悠揚的曲調帶著綿長的旋律,像極了一個女人的喃喃低訴,她的聲音有些啞,反倒襯得這首歌,愈發的能捕獲人心,嗓音和樂曲融在一起,很容易讓人沉浸到她營造的氣氛裡,像是每一次的吐息,都能聽到其中包藏的故事……
剛才被池宇墨吻的暈乎乎的劉小妮,這會兒聽著這葉柔唱的歌,也覺得有點感傷,其實她是想到了自己和王翊霆那段無疾而終的愛情,可是池宇墨剛才對她說的那句“忘掉王翊霆吧”又像是魔咒一樣在自己的腦海縈繞,一時之間,劉小妮異常矛盾,竟想起了借酒消愁,直接拿起池宇墨面前的酒,直接一口悶了下去,沒多久她就頭一沉,眼前一黑,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池宇墨聽到“砰”的一聲時,才發現劉小妮已經醉了過去,他瞄了一眼劉小妮面前的酒杯,表情頗為無奈,那杯酒分明是他的,她也不問度數,種類,就敢直接這麼端過去就喝,這43度的威士忌一杯下肚,再加上前面那幾杯果酒的洗禮,她不醉才怪!
他一手攬過劉小妮的腰,另一隻手順勢將她抱在了懷裡,然後他對著還在一旁沉浸在葉柔音樂裡的陸佑承說著:“小妮醉了,我先帶她回去了。”
“好。”陸佑承目送抱著劉小妮的池宇墨離開,就在這時他卻從葉柔的歌聲中聽到了一絲不穩,他下意識的轉頭朝著葉柔的方向望去,她的視線正落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的身上,而那個男人正淺抿著酒,陰沉晦暗的眸光正望著被池宇墨抱著離開的劉小妮的身上……
陸佑承隨即端起一杯烈酒一飲而盡,他覺得這一切絕對不會只是巧合這麼簡單……
他收回視線,最終定在葉柔低垂的眼眸上,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她,看著她的眸色愈發深沉,心也跟著她明暗幽深的嗓音,心裡起了密密麻麻的情緒……
池宇墨帶著醉的不輕的劉小妮上了車,沒一會兒這妞就開始不老實了,起初嘴裡在小聲的說著什麼,後來就開始張牙舞爪的在哭訴著什麼,有幾次她的手一揮,指甲都劃破了他的脖頸,這姑娘在想著什麼呢?
漸漸地劉小妮安靜了下來,倚在車門上,手裡還緊緊的攥著安全帶。
原本池宇墨以為這劉小妮是喝醉了正在發酒瘋,這會兒安靜了,應該是發洩完了,誰能想到正在池宇墨開著車快要到池家的時候,劉小妮竟說著要忘記王翊霆的話……
那一刻,池宇墨的心裡是激動的,他加快的回家的速度,停好車之後,就抱著劉小妮進了池家,好在這時間已晚,他們進來的時候也沒有人注意。
池宇墨抱著劉小妮就回了臥室,他匆忙的幫劉小妮沖洗了一下,因為今天下雨,原定的要帶她回家拿她的衣服的事也就耽擱了,眼下只能找見自己的襯衫給她套上。
池宇墨在幫劉小妮拉上被子之後,就脫了衣服去了浴室,他原本以為劉小妮已經睡了過去,出來的時候也就直接圍了個浴巾。可是出來之後他就傻了眼了,此時的劉小妮正盤腿坐在床上,睜著一雙杏眼,直勾勾的望著他。
若不是她的眼眸中還有著滿滿的醉意,池宇墨這的會以為她這麼坐在那裡,是為了專程等他的。眼下之際,他一個大男人退回浴室也不是,這麼站著也不是,最後乾脆大方的拿著毛巾擦著自己的頭,朝著劉小妮走去:“怎麼還沒睡?”
劉小妮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她倏然的跪起身來,就那麼直直的望著他,然後也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麼刺激,直接伸手就抱住了他腰……
她仰著小臉,迷離的眼眸中帶著隱隱的氤氳:“忘記一個人真的好難。”
劉小妮低低的聲音中帶著滿滿的哭訴的顫音,原來她會變得這樣失常,還是因為王翊霆……那個在她心裡的那個男人,池宇墨的眸色愈發的深,他直接甩了毛巾,一把擒著她的下巴逼問著:“所以呢?你是想告訴我,你不會忘記他?不會忘記王翊霆?”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池宇墨的質問,她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害怕,她只想把這幾年她一直壓抑在心頭的事一吐為快,可能她真的是醉的不輕,所以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在池宇墨的面前提另一個男人:“這麼多年了,我一直以為我快要把他忘記了,可是今天我好像又見到了他,那些壓抑在心口的疑問,一下子就統統的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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