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大天亮,白深睜開眼睛,旁邊已經沒人了,整個房間非常亮堂。白深從床上坐起來,抓了抓頭發去洗漱。洗完剛走進院兒裡,院門就開啟了,路潯牽著小白金,和路媽媽一起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白深,起來啦?”路媽媽看著他說,走進了廚房,“我去給你們做早飯。”
路潯牽著小白金坐在石凳上,在原地逗狗玩。
“你們去遛狗了?”白深問。
“嗯,”路潯回答,抬眼看了看他,“只有你不遛狗。”
白深沒回答,挨著他坐下來,看見他手裡拿著的一個信封:“手裡是什麼?”
“不知道,”路潯收回了逗狗的另一隻手,拆開了信封,一邊說著,“剛剛進門保安大叔給的,說有個男的今天大早上送過來的。”
拆開信封之後,裡面是一張紅色帶花紋的卡片,做得非常精緻。
路潯把卡片翻來翻去地看了看,遞給了白深。白深也翻來翻去地看了看,開啟了。
“……請柬,”白深偏頭看著他,“簡東的。”
“為什麼請?”路潯伸手摸著小白金的腦袋,“錢多花不出去啊?”
白深笑了兩聲,把請柬遞到他眼前:“結婚。”
路潯看了一眼,偏過腦袋接著逗狗了。
“下週,”白深說,“去吧?”
“我無所謂,”路潯說,“你要是想去我就陪你去。”
這話說的,就像簡東是白深前男友似的。
“那去吧,”白深說,“簡東人挺好的,過去的就算了,好不好?”
“你看誰人都挺好的,”路潯嘖了一聲,“反正我對他也沒什麼了,好幾年了都,談不上有多煩。”
“你連我都可以原諒,他這罪證和我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白深揚了揚手裡的請柬說。
路潯笑了,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你們還是不一樣的。”
“你該不會想說,當時太年輕不懂,其實根本沒愛過他吧?”白深看著他嘖嘖兩聲,“真會討人歡心。”
“……是真的。”路潯笑起來,不知道怎麼解釋,其中微妙的差別,說來話長了。
白深沒理他,又看了看請柬,突然想起:“不行,我那天要去參加那個自閉症兒童的專案。”
“那不去了。”路潯說。
“要不……你自己去?”白深看著他問。
“不。”路潯簡短幹脆地拒絕,他不想解釋,他去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白深身邊。
“那我早上去參加活動,可能要一整天,中午去那兒看看就好,早點兒離開,”白深伸手揪住路潯的頭發,說,“好不好?”
路潯點了點頭。
“你他媽像我兒子似的,”白深松開揪著他頭發的手,胡亂揉了揉,說,“瑞瑞都沒這麼讓我操心。”
路潯笑了笑:“白爸爸,我要哭了。”
白深的手頓了頓,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嗯?”
“我們小屁孩兒都愛哭,你個狗東西不知道嗎?”路潯說,“老子待會兒還要吃奶奶,你他媽要不要給我換尿布布啊?”
白深收回手,捏成拳頭揍在他胸口上:“老子也要小拳拳砸死你個狗日的。”
路潯撇了撇嘴,又挑了挑眉,突然微微眯著眼睛湊近壓低聲音說:“我這個狗日的還沒有被你這個狗東西……”
沒等他說完,白深趕緊捂住他的嘴一臉驚慌地回頭看向了廚房:“閉嘴!”
路潯拍開他的手,扯了扯他的衣領。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起快70章了,這兩個竟然都沒有那什麼過……純情男人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