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笑了笑:“那你就要祈禱在白深回來之前我不要生病。”
“我可以照顧你,”肖梟說,“雖然我飯不會做,衣服不會洗,房間不會收拾。”
李恪無語:“但是?”
“但我有愛你的決心。”肖梟很是大義凜然地說。
李恪笑起來:“愛也不能吃啊,還不能洗衣服,還不能收拾屋子。”
“好吧,”肖梟說,“我每天祈禱你不要生病。”
街上已經非常冷清,兩人只好走回去。
“那張卡你收著吧。”李恪說。
肖梟點點頭,真就收著了:“以後我倆分手的時候,我還給你。”
“那最好不要還。”李恪說。
另一邊入夜時分,白深坐在旅店的房間裡,拿出電腦開啟了追蹤資訊的介面。
在美人痣沒注意的時候,白深開啟了他的手機定位,此時,美人痣就在他的旅店附近。
白深合上電腦,翻身從窗戶跳下了樓。美人痣也從一顆巨大的老樹上跳下來,站到他面前。
“我們果然沒有選錯人,”美人痣說,“你讓我很驚喜。”
白深沒說話,沉默地打量著他。
“你不簡單,”美人痣走近了些,“你的資料是假的,你的身份和經歷,並不像我們猜測的那麼單純,不是嗎?”
“你想查我?”白深冷冷地開口。
“不是想,”美人痣說,“是正在查。”
“那你加油,”白深的一雙眼如深潭一般沉靜,“試試看。”
美人痣越和白深相處多一會兒,就越覺得不對勁。比起馴鹿、木子、大大、迷霧,這位代號只有一個字的白深才是最危險、最不可捉摸的。
美人痣也是剛剛才查到一個重要資訊,十年前有一個大案子,解密的關鍵人物正好也叫做雲。可十年前白深才16歲,對應到他的生平履歷中,他還在讀高中,怎麼可能破譯那麼複雜的密碼。
還有他的學業,資料上說白深學的是密碼學和應用心理學,曾經在墨爾本念過書。他的學歷很高,按理說現在26歲的年紀,應該還在深造也不一定,可白深幾年前就畢業了。這些,都未免太過蹊蹺。
這些事想不通也就算了,平時看起來溫潤的文藝青年,剛才竟然可以毫不猶疑地翻身跳窗,還毫發無損。
他一定,非常不簡單。
美人痣是一個找情報的高手,其他所有人的家庭背景,別人查不到的,他都能查到。哪怕是路潯這樣過往複雜的人,他能起碼能查到一些。只有白深,除了打聽到他的父母都是退休教師,其他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白。
白深的背景非常幹淨,可問題就出在,實在太幹淨了。
他做出了一個決定,關於白深單方面對外界給出的一切資料,什麼都不要信。
只有這樣,這個神秘的人才能在他眼裡合理地存在。
他現在甚至都有些舉棋不定,他們組織要白深,究竟是對還是錯。
“你一個人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美人痣問道。
“為了躲一躲,”白深說,“你們這些人,既虛榮入骨,又實利成癖。”
“你躲得了嗎?”美人痣說,“你現在不還在我眼前。”
“是嗎?”白深笑了笑,“那要讓你失望了。”
白深朝他走來,一雙眼平靜無波,卻又讓人無端畏怯。再然後,美人痣的記憶斷層,腦子一片空白。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自己靠在那顆百年老樹旁,像是睡了很久。等到神智恢複清醒,他立即看了看錶,只過去了十分鐘。
他抬頭去看那扇窗,房間的燈已經關了,等他上了樓一把推開房門,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