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每天與你在一起
在你身邊,我的愛……
請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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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想起那個西班牙明朗的下午,那個大男孩的眼神像受傷的羔羊一樣惹人心疼。想起他的擁抱,他的吻。
白深低著頭,雨滴順著發梢往下淌,眼淚也止不住地流。
他緊緊攥著信,腦袋埋在膝間,忍不住失聲痛哭。
美人痣坐在一旁,只好輕輕拍他的背,聲音小得迅速被雨聲淹沒:“對不起。”
雨水淋濕了整條街道,淅淅瀝瀝地淋在他們身上。深夜的靜謐在雨聲中更顯得荒涼冷清。
等回到白深的房間已經是淩晨,美人痣把他扔到床上,正準備離開。
白深突然硬撐著坐起來,東倒西歪地走進了浴室。
美人痣不放心,真怕他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浴室裡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他走到浴室門口,一臉不解地說:“你都這樣了,還是明天再洗吧?”
白深沒理他。
美人痣有點著急地說:“哎那你洗就洗,衣服得脫吧?”
他只好走過去扒下白深的外衣,手剛一伸過去,就觸碰到刺骨的冰冷。
“你瘋了大冬天開冷水?”美人痣還沒見過誰耍酒瘋是這副德行的,只好換到熱水,再把他的衣服扒到只剩襯衫長褲。
“剩下的你自己脫,”美人痣走出了浴室,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快點兒,你睡了我再走。”
等到白深全身濕漉漉地走出來,美人痣坐在桌旁撐著腦袋已經快睡著了。
白深衣服也沒穿,只裹了一條大浴巾,一頭栽進被子裡,仍舊淌著水的頭發迅速沾濕了枕頭。
他迷迷糊糊地閉上眼,昏沉地失去了意識。美人痣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出奇,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就你現在這樣,要是被其他組織的知道了,來綁架你的估計要排幾條街,”美人痣說著,拿出一張退燒貼,貼在他額頭上,不忘一邊抱怨著,“還一個人出來旅行呢,我今天要是不在你就死大街上吧。”
他也不知道跟一個已經睡死過去的人在聊什麼,不過還是沒忍住接著說:“哎,你趕緊回去吧,不管在哪個組織,總比在外面強,一直躲著算什麼,你說是吧?”
“我就想不通,你護著路潯做什麼?自身都難保,”美人痣看著他安靜睡著的神態,“再說路潯的本事也不比你小,他自己肯定知道該怎麼辦。”
“要不,我去查查路潯是什麼來頭?”美人痣說,“你不是有他的詳細資料嗎,我也看看?”
美人痣自言自語了半天,自討沒趣地給他蓋好被子出了門。
白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只覺得腦袋昏沉,坐在床上愣了好一會兒,才瘋了一般去找路潯的那封信。
還好就在枕頭邊,信紙因為被雨淋過,一些字跡的墨水已經暈染開。
他把信紙摺好塞進信封裡,放進了揹包最裡的夾層中。
窗外的天空已經放晴,而關於昨天晚上,他只記得一封信,和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
作者有話要說:
這首歌是西班牙情歌王子aex ubago的a gritos de esperanza,意為希望的呼喊。
馴鹿大人的呼喊,就是一朵小雲趕緊來我身邊。( t﹏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