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雲?”女人問。
“對。”白深回答。
這女人就是秦隊長,顯然,她已經等他很久了。
“跟我來。”她不耐煩地吐出一個煙圈,轉身朝裡面走。
白深跟在她身後,走進一個陰暗的房間。
前幾次他們和這個團夥相遇的地方,都是那些人臨時跟人會面的地方,他們夠聰明,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可白深跟著走進來時,一直在打量這裡的格局。
能夠判斷出這裡人很多,比他曾遇見這個團夥的任何一次都要多,整個居住地的佔地面積也不算小,所有物品的擺放都充滿了生活氣息,幾乎就能夠斷定這是這個團夥的大本營。
而敢把自己的老窩暴露出來,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放兩人走了。
白深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
秦隊長帶他走進的屋子非常寬敞,因為沒擱置多少傢俱而顯得空空蕩蕩,但依然有明顯的俄羅斯風情。簡約的淺米黃色,裝飾華麗又細致,幾乎全是木材堆砌的房間內,靜得令人膽怯。
路潯就坐在屋裡,看起來狀態還不錯,沒有受傷。他看見白深就立刻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jab:“誰讓你把他找來的?”
秦隊長關上了門,冷眼站在一旁。
白深走到路潯身邊坐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個人在一起,總還能有個照應,一個人單槍匹馬地闖,難免會受重傷。
“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面,”坐在皮質沙發上的金發男人向他看過來,“你們兩個都很會解密,而我只需要一個,另一個,就得死。”
這一字一句地話語鑽進白深的耳朵,令他心悸。
“跟你們兩個人,我的團隊都花了太長時間,可惜的是,你們錯失許多次機會,這是最後一個機會,我想你們應該好好商量一下,說服我,讓我寬宏大量做出一個選擇。”<101nove.ob看著他們的神情似笑非笑,臉上布滿了一層陰森可怖。
“你做了太多錯事,是時候回頭了。”白深說。
“回頭?你們中國人,就是愛信什麼佛教,總是強調慈悲為懷,”jab的眼神有幾分狠戾,“可是究竟誰是對誰是錯呢?你知道嗎?”
白深輕輕嘆了口氣,他有點想打人,同時還有點餓。
“你們兩個人之間,只能留一個。我可不能保證你們一起在我的團隊裡不會整什麼么蛾子。”jab說道。
“這個餿主意是誰想出來的,你啊?”白深覺得好笑,“你的邏輯就跟街邊撒潑的狗一樣不講道理。”
坐在白深身旁的路潯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起來。
“跟我好好說話,雲先生。”jab眯著眼睛看他。
“說真的,我很不喜歡你這裡,所以想和我的朋友一起走了,”白深表面鎮定,其實心裡緊張得不行,“離開之前,我有幾件事情要告訴你。”
“第一件,你們團夥在西非的人已經全部被捉拿歸案,就是我進來這裡前十分鐘的訊息,要不是你坐在這裡等著和我敘舊,我想你也會知道的。”白深說道。
他說這話時,故意露出了他曾經對著鏡子練習過很久的高深莫測的表情,不知道發揮得怎麼樣,但看到面前jab明顯難看許多的臉色,估計是奏效了。
“第二件,”白深說著,悄悄握住了路潯的手,“你們在澳大利亞安排的人正在四處逃竄,至於發生了什麼,我想你應該去問問你的自己人,我有點擔心他們能逃到哪裡去,究竟能不能過海關。”
路潯聽到這句話,立即轉過頭來看著他,眼睛裡有複雜不明的情緒。<101nove.ob此刻怒火中燒,對秦隊長大聲吼道:“去查!”
“是。”秦隊長低聲應道,隨即走出門去。
<101nove.ob幾乎向白深撲了過來。好在路潯眼疾手快,把jab迅速放倒,死死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