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梟對他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漲:“行啊你。”
這麼聰明又疼人的小夥兒,別說跟他認識好些年的李恪,就連只跟他見了兩次面的肖梟都快喜歡上他了。
“哎,那資料夾裡是啥啊?”他頓時來了興致,什麼不舒服一下子全跑散不見了。
“也是挺重要的資料,就我家狗子去年打疫苗的資訊表和狗糧訂單之類的,”白深一臉認真,“我在家無聊拿來設密碼練手用的,幾十頁呢,可惜了。”
肖梟看著他,沒忍住笑了起來。
“我終於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追殺你了,”肖梟說,“就是欠收拾。”
他喜歡李恪,李恪喜歡白深,可肖梟對白深這個自己絲毫不知情的情敵,還真是一點兒都討厭不起來。
到達俄羅斯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後,兩人拿好行李出來。
李恪在機場外等著他們,一個人靠著車點了根煙。
也是膽大,前兩天還被人盯著要綁架,這會兒就敢一個人在深夜出來晃蕩。
正是莫斯科的淩晨,他嘴裡叼著的煙緩慢燃著,依稀可見明明滅滅的火星子。
等到兩人走到他面前,他才一言不發地把行李放進後備箱,掐滅了煙坐進車裡。肖梟和白深也坐了進去。
“我家鹿呢?”肖梟問。
“你家小鹿亂撞了。”李恪回答。
“又惹事了?”肖梟笑了,心裡還有點小驕傲,“真給我長臉。”
“沒惹事,救了我一條小命,”李恪說,“還受了傷。”
“嚴不嚴重?”肖梟趕緊問。
“放心,活蹦亂跳,”李恪說,“現在還在睡,我沒告訴他你們來。”
“嗯,”肖梟深以為然,“他要是知道我來,那不得八大花轎迎接我。”
白深沒忍住笑了,不過現在他更擔心的是路潯能不能接受他的心理醫生來自地下組織的事實。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騙了他?
不,路潯不是玻璃心的人。
……不是嗎?
好像…有一點兒啊。
正是夏秋季節,莫斯科在五六點時已經天光大亮。
到深海時,李恪先帶著肖梟去找組長,白深只能在會議室裡等著。
一推開門,一個身影背對著他站在半拉著窗簾的窗戶前,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身材頎長。
路潯聽到聲音立即轉過頭來,五官的輪廓在熹微的光線中顯得立體而分明。
他們四目相對,都沒說話。
看到白深的那一瞬間,路潯的腦子裡霎時湧入了許多畫面。
一天前——
“你好,我是李恪。”
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一個多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