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歪頭,“你還沒說你是誰?”
“你又何必執著我是誰呢?”皮科爾雖說腦子一熱過來了,但是他可沒有和弗蘭西斯正面起沖突的想法,說的話也只是很隱晦,雖然語氣不太好,但是隻聽字面意思,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毛病。
“不知道你是誰我怎麼告狀?”舒楊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根本不敢告訴他他的身份。在這裡扯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不過是因為不敢去和弗蘭西斯說,所以才來這膈應他。
夜晚,舒楊的眼睛顯得十分明亮,在這樣的眼神下,皮科爾的腦子突然清醒了幾分,他看著這雙如水般的眼眸,突然心中生出了一計。
“抱歉。”皮科爾一改之前的傲慢無禮,就連動作都連帶著正經了許多,只見他挺直了腰板,不複之前的懶散,“我是第二軍團預備團長,皮科爾。我為之前的魯莽感到抱歉。”
“哈?”舒楊有點震驚他這一系列的變臉,沒能跟上這人的腦迴路。
在皮科爾一系列的解釋之後,舒楊才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是說,你是弗蘭西斯的狂熱粉,想來試探試探我的意思?”舒楊一幅這別是個傻子吧的表情,指著自己,“現在又突然覺得我還不錯?就和我道歉了?”
“對。”皮科爾知道這樣可能有點讓人難以相信,不過c級的人,精神力不會太高,在他以為,就是智商不太行的意思。
皮科爾從小生活在小家族中,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更別說什麼精英教育。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天賦,再加上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讓他瞬間提升了身家。
這樣一來,讓他越來越飄了,竟然覺得坐在元帥之位上的弗蘭西斯擋了他的路。
“你覺得……”舒楊指指自己,又指指皮科爾,“你是個傻子還是我是個傻子?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穩重一點行嗎?”
“你!”皮科爾反而沒注意到舒楊的前半句上,他重點落在了舒楊所說的年齡上。他最引以為豪的和最憎惡的也就是自己的年齡。
他的天賦厲害而他同樣這麼年輕,擁有無限可能。但是若不是因為他太年輕,又怎麼會讓弗蘭西斯坐上那個位置。
皮科爾只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一樣,臉色陰沉,“我今年剛剛二十歲。”
“哦~”舒楊長籲一聲,帶著疑問多打量了皮科爾兩眼,“真是看不出來啊。”
皮科爾的年紀確實很小,但是他卻從小生的比較粗獷,臉上也布滿了滄桑。一眼看過去,確實不怎麼像二十歲的樣子。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模樣,才讓人誤以為他是個成熟穩重的,偶爾會暴躁一些反而更容易被人掌控。
舒楊覺得這個皮科爾確實有點意思,在他談論到弗蘭西斯的時候,他眼神中根本沒有對弗蘭西斯的崇拜之情,反而是時不時劃過一點厭惡的神色。
舒楊看了看他的軍銜,沒能明白這是一個什麼職位。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能這麼不加掩飾的表現自己的喜好的,肯定是什麼大佬。他本著不給弗蘭西斯招太多仇恨的原則,本是希望避開這些位高權重的人。
但是這人,非要沖上來找存在感。
舒楊雖然慫,但是卻意外地護短。可以說他,但是要是對他納入圈子的人表現出一點惡意,那舒楊多得是法子整治。
“你說你是弗蘭西斯的崇拜者?你是第一軍團的?”
“不是,我隸屬第二軍團。”皮科爾這個倒是沒瞞著舒楊。舒楊已經看見了他的臉,一會兩人還會在宴會上碰見,早晚會認出他來。
“你這麼崇拜弗蘭西斯,為什麼不加入他的軍團?”
舒楊看著皮科爾,眼神純淨,就像是一個完全不知政事的普通人,給了皮科爾這樣的錯覺。相信接下來,不用他說什麼,皮科爾就會把自己給抖落個幹淨。
皮科爾這種人,舒楊見得還挺多的。不過他見得那些都是些富家子弟,平日裡不顯山露水,一旦受到別人的丁點懷疑,就要在宴會上大吹特吹自己的本錢本領,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優秀”。
對於這種人,舒楊永遠採取一個策略,那就是捧著他順著他,讓他變成一個更大的煞筆。
果不其然,在舒楊問完這句話後,皮科爾沉思兩秒,就繼續說道。
“我確實很崇拜元帥,不過我不會因此改變自己的追求。我不希望永遠追隨在元帥身後,而是希望有一天能站在元帥的高度,和他並肩作戰,創造帝國更輝煌的未來。”
臥槽?
舒楊忍不住多看了這人一眼,這番話就和背稿子似的,說的實在太官方了。
他眼珠子一轉,“你十分愛戴喜歡元帥是嗎?”
“對。”
“怪不得……”舒楊抿抿唇,“我知道了,不過你找我也不是什麼解決辦法,一會我們去宴會說吧。”
“說什麼?”皮科爾覺得他和c級人簡直無法溝通,果然精神力太低下,就連邏輯都不通。
“讓他自己選擇,伴侶是你還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