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楊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舒楊只會在晚上過來醫院,簡單地一說一整天在公司裡看過的東西,並不會多談工作,他實在是怕舒志毅這個工作狂魔繼續回到公司裡。
助理夾了夾自己手臂下的資料夾,“兩天裡他進步很快,現在基本熟悉一些簡單的業務和專案。”
助理頓了頓,繼續說道,“很努力。”
“那就好,不然我真不放心他自己在那裡。”舒志毅摸摸自己的腦門。
“陪他的是他那位室友。”助理想了想,還是把這個話說了出來,雖然他莫名覺得兩人挺配的,但是總得有義務告訴舒楊的爸爸這件事。
“什麼?”舒志毅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個男的去幹什麼?”
“他沒有讓舒楊給他安排工作,只是在舒楊學習的時候,陪著他。”助理保證了絕對的客觀闡述方式。
“不行,不行。”舒志毅站起來踱了兩步,他們舒楊一看就很容易被騙,在沒查出這個男人是人是鬼之前,他都不會放心舒楊和他攪和在一起。
“我得回去看看去。”舒志毅一手攥著拳頭在另一隻掌面上敲了敲,以表示自己下定的決心。
“舒總。”助理上前一攔,“舒楊說了讓你在這好好休息。”
“他的話重要我的話重要?走走走,咱們回去看看去。”舒志毅腦子裡繞了個彎兒,他這麼久沒出現,估計公司已經有點不安穩了,他今天回去加一把火。
相信不用等到開學,就能把公司給整頓好了。
舒志毅低聲和助理說了兩句,然後助理一一答應,不過最後他古怪地看了一眼舒志毅,“舒總,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有什麼過分的,做戲就要做全套。去準備吧。”舒志毅踏步到床上,將自己的衣服換了下來。
他本就想著等舒楊一開學就坦白,那現在過分點也沒事,大不了就說是誤診了。難道他兒子還能不原諒他?
舒志毅想了想,沒什麼大毛病。
等舒志毅和助理兩個人到舒氏大廈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午休時間了。
舒志毅臉色蒼白,被助理扶著,兩人一起進了專屬電梯,直達最高層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裡,舒楊和弗蘭西斯兩個人還在埋頭坐著自己的事情,在門把手響的那一刻,弗蘭西斯即時收回了光腦,避免被來人看見。
等到弗蘭西斯站起身來,舒楊這才回神,進來的人不是送檔案的秘書。
他一抬頭就驚訝地站了起來迎上去,從助理手中接過舒志毅,“爸?!”
“不是讓你在醫院好好休息嗎?你來公司幹什麼?”舒楊心裡有點急。
“我不放心,來看看。”說這話時,舒志毅咳嗽了兩聲,還意味深長地審視了弗蘭西斯一番。
在座的人除了舒楊,都看明白了這個動作的意思。
弗蘭西斯後退一步,坦然一笑,示意自己沒有什麼別的想法。現在舒志毅是病人,又是舒楊的父親,他還是放尊重一些比較好。
舒志毅伸手,助理將桌子上的幾個檔案送到他手裡,他隨便考了舒楊幾個問題,都被回答的很流暢,他這才點點頭表示滿意。
“爸,你快回去吧,讓助理陪著你,我這裡沒什麼問題,你要是不想回醫院,送你回家裡,叫阿姨給你做點好吃的。”舒楊上前攙著他。
舒志毅很受用,以前舒楊總是舒總舒總地跟著助理叫,要不就是直接叫老闆或者叫全名,現在他“生病”,倒是能聽見舒楊的“爸爸”了。
“沒事,我一會就走。”說著他又咳嗽了兩聲,看起來臉色蒼白,唯有嘴唇透著不太正常的紅。
這樣的狀態看得舒楊特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