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吃飽了!吃不下了!等一下!”舒楊連蹦帶跳地跑到廚房,將碗從弗蘭西斯手裡奪過來。
“鍛煉自己的方式有很多,我想,你父親沒有指定要你去工地。”弗蘭西斯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舒楊肩膀,“你連兩碗粥都喝不了,怎麼幹活?”
“莫挨老子肩膀!”舒楊一聽這話就想炸毛,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弱雞”。
“你別看我瘦,但是我勁挺大的,你能幹的我也能。你不敢帶我去?”
“是嗎。”弗蘭西斯輕笑一下,“好,那我帶你去,不過如果受不了了就和我說,我送你回來。”
“嗤,你以為你是包工頭啊,說走就走。”
話雖這麼說著,舒楊卻是放心了不少。不得不說,在弗蘭西斯身邊,總是能讓人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包容和安全感。
好像無論什麼麻煩,這個人都能給你處理掉。
“那走吧?”舒楊將碗往洗碗池中一放,“先放著吧,回來再洗。再不去就遲到了。”
弗蘭西斯看了洗碗池一眼,就拉著舒楊出了門。
這次兩人沒有挑戰人體極限跑著去,而是正兒八經的打了個車,在車上舒楊問道:“你平時都跑著去嗎?”
“嗯。”弗蘭西斯應道,因為他跑著過去還可以權當熱身,他每天都需要鍛煉自己的身體,哪怕是sss級,也不能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真可憐。”舒楊愛憐地摸摸弗蘭西斯的手臂,“今天咱們打車過去吧,儲存一下體力,可能沒那麼累。”
舒楊不是弗蘭西斯,他對工地搬磚的理解,和大部分人的印象一樣。那肯定是個非常累的活兒。
等到了目的地,舒楊遞給計程車師傅一張毛爺爺,弗蘭西斯看了他一眼說,“那你今天要把這個車費掙出來。”
“……你瞧不起誰呢?”舒楊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就往工地裡走,剛走到大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非工作人員免進。”一個帶著安全帽的男人攔住了他。
“我也是來幹活的。”舒楊帶上笑,和這個看門大哥解釋。
“你?”門口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小青年長得白淨又好看,渾身上下穿得幹淨漂亮,他又扭頭看了一眼施工的場地,塵土飛揚,烏煙瘴氣,這樣的人能是來這種地方來幹活的?穿得就不像,很明顯就是來玩的。
不過他也真的不明白了,這工地這麼危險,怎麼一個個的富家子弟都想來這玩?
前幾天還有一個,穿著……據他們工頭說,那人一件t恤就上四位數,那家夥,雖說是真的有把子力氣能幹,但是誰沒病給自己找罪受?這個世界真的是,貧富差距太明顯。人家來享受生活的苦,他們從沒享受生活的福。
這麼想著,看門大哥把臉一冷,揮揮胳膊,“看你細胳膊細腿的,咋幹活?裡面很危險,各種機械裝置的,你進去幹啥?”
正這麼說著,少年身後就冒出來一個男人。
不是他想的那個男人又是誰?不過面對這個男人,看門大哥臉上就沒那麼冷了。不管這個人家庭咋地,但是他是真的能幹,他們這幫子人,也一向敬重能靠自己力氣吃飯的人。
更何況,他們工頭可喜歡這個人。
“人是我帶來的,通融一下,我進去和工頭說。”弗蘭西斯將看門大哥的手臂壓下來,然後自然地牽著少年的手就往裡走。
看門大哥想了想,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麼。
弗蘭西斯隨手將一個桌子上的安全帽給舒楊戴上,拉著他繼續往裡走,直到碰見一個身材壯碩的矮個男人,他身上的肌肉發達,但是卻有一個十分違和的啤酒肚。
他頭上也帶著安全帽,還穿著工衣,不過和幹活的大多數人相比,他手裡還有個小筆記本和大喇叭。
舒楊他們站在他面前的時候,這個男人正嚼著口香糖蹲在地方劃拉著什麼。等兩人都站在他跟前了,他才抬眼看了他們一下。
“來啦小弗?”一看是弗蘭西斯,他眼裡亮了一下。
“嗯。”弗蘭西斯並沒有因為他的稱呼産生多大的心理波動,倒是舒楊嚇了一跳。
別人不知道弗蘭西斯的身份,他卻是知道。不光身份,他還知道弗蘭西斯身體裡蘊含著多大的能量。
就眼前一個工頭,竟然稱呼帝國之星為“小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