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輕描淡寫講著規則:“若是韻兒搶到了,就得割掉一塊肉給狼狗吃”,上官韻兒撩開衣袖,露出年歲久遠的疤痕,“大皇姐你看,這就是被你親手剜掉的,韻兒可一輩子都忘不了。”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這些都是你自願的,若不是我把你留在身邊,你早就死了!是我給了你生路,與西西搶食,總好過被那些宮女太監刻意忽略,活活而死強!”
上官蝶越說越理直氣壯:“上官韻兒,你別忘恩負義,不知好歹。”
“忘恩負義,不知好歹。”上官韻兒冷笑一聲,看著上官蝶,“若讓我像狗一樣趴在你腳邊替你舔鞋是恩,若讓我把你的洗腳水喝得乾乾淨淨才肯賞我一餐飯是恩,若搶奪我看上的男人是恩,那大皇姐莫要怪我恩將仇報了。”
“我上官韻兒沒有父母,沒有哥哥,只有自己,我的一顆心,惡貫滿盈。”
上官蝶怔怔看著面容姣好的清麗女子,仿若是第一次遇見,美眸寫滿了疑惑驚奇,可眼下她想逃離天牢,只能依靠上官韻兒。
“七妹,不是那樣的,你都說是小時候,那時候我年少無知,童言無忌,我知道……我知道我有很多事情做錯了,活香居的那個男人,我也不是故意要搶的,我只是圖個新鮮。”
“而且那個男人不舉,根本配不上七妹,何況,何況我最後也沒碰他,他不是逃走了嗎?”
上官蝶眸中閃過慌亂:“七妹,七妹你相信我,你要是讓你這個狗奴帶我出去,別說那個不舉的男人,我在活香居盤下的小倌都可以送給你,你讓這個狗奴救我出去,我真的一天都不想在這裡待了——”
“他不是狗奴,他叫鐵面。”上官韻兒的聲音冷如冰窖。
上官蝶的手指一點點被掰開,上官韻兒抽走鞭子,睨了鐵面一眼,鐵面識意鬆手。
“大皇姐,我今天也想玩個遊戲,不過韻兒怕狗,大皇姐就在這牢房與老鼠爭食吧,若大皇姐贏了,打二十鞭子,若大皇姐輸了,打三十鞭子,若大皇姐不爭,打五十鞭子——”
鐵面端著食盒,移動到靠牆的一面,放下食盒立定。
“我數十聲,大皇姐可莫要說連老鼠都不如,一,二,三,四……”
“上官韻兒,你好歹毒的心!你竟敢如此戲耍我,你不怕我出去後,將你五馬分屍,碎屍萬段嗎?我母后也不會放過你的!”
“五,六,七……”
一個個字元宛若催命符,上官蝶臉色變了又變,但在“十”落下時,還是拼命朝著食盒衝去,狼狽可笑又羞恥。
上官韻兒看著用手抓著飯菜拼命往嘴裡送的人,笑得譏諷,“大皇姐,你這樣子,好像一隻狗啊。”
進食的人猛地一頓,手僵在了半空,指尖的米飯被力道揉碎,掌心黏糊糊一片,瘋了似的朝上官韻兒撲去,“上官韻兒,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啪”,一條鞭子凌厲的抽打在女子身上,上官韻兒笑得猖狂,眉心的火焰花鈿妖冶邪魅,“這一鞭子,是替我那無能愚蠢的母妃打的,你以為我不知道皇后一箭雙鵰的伎倆嗎?那杯鴆酒,是皇后命人送去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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