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憤怒得想殺人的模樣,我喜歡,這次的貨不錯,比樓裡的其他人都有味道”,女子秀眉一皺,桀驁道:“不過碧池這個名字我不喜歡,換一個……”
嚴肅刻板的胡叔,在這個女子面前頓時失了威嚴,他唯唯諾諾的應了聲,又報出幾個名字供紅衣女子挑選。
而紅衣女子身後的少女,始終面色沉靜,一言不發,只是那雙眼,別有深意的看了榻上男子幾眼,似乎在做著某種判決,在看向紅衣女子時,目光劃過一抹狠戾之色。
羅誅澈則是看也沒看屋內幾人,俊容冷冽,紅衣女子與胡叔的交談,讓他額頭青筋暴起。
霜月如鉤,紅燈籠高高掛起,今夜的活香居格外熱鬧,以往緊閉窗稜的三樓,意外的開了一扇,一名長相俊俏的郎君團扇遮臉,嬌羞的朝樓下望去一眼,頓時引得不少恩客倒吸一口冷氣。
暗道:“我的個乖乖,原來上品貨色都在三樓,胡老闆太不夠意思了,此等美人,哪怕不能碰,經常出來溜達下,讓她們飽一飽眼福也好啊!”
正想著,三樓窗稜突然撒下漫天珍珠,叮叮咚咚,天女散花朝眾人落去,人群鬨鬧聲更大,個個瞪圓了眼,卯足了勁兒去接從天而降的珍珠。
誰也沒想到,今夜一名小倌出閣,胡老闆竟然會下血本。
珍珠被搶奪一空,人群擁擠著來到三樓唯一一扇被開啟的窗稜下,痴迷的望著唇紅齒白的俊俏郎君,起鬨道:“雲清公子,下來呀,下來呀……”
樓上的小郎君一愣,隨即哂笑,聲音如玉石擊落玉盤,煞是動聽:“奴家可不是公子,諸位認錯了,奴家是派來服侍公子的小季。”
啥?這麼俊的郎君,居然不是今夜要出閣的雲清公子,只是雲清公子的一個小廝?
眾人驚在當場,隨即又是一陣浪潮似的高呼,小廝都長得比二樓頭牌公子好看,這雲清公子的相貌,定是傾國傾城無疑了!
所有人都等著看雲清公子的相貌,也都被胡叔吊足了胃口,可三樓臨窗處,始終只有小季一人,恩客們的情緒漸漸變得不受控制,不耐煩吼道:“雲清公子呢?怎麼還不出來?咱們可等的花兒都謝了。”
半盞茶、一盞茶、半炷香、一炷香、半個時辰的功夫過去了。
就算小季再絕色,眾人也有了審美疲勞,有脾氣急躁的女客嚷道:“胡老闆呢?不是說今夜雲清公子出閣?莫不是誆我們?我們可都是衝著雲清公子來的,胡老闆這樣藏著人不讓出來,可不太道義!”
有人出頭,就有人起鬨,活香居內登時人仰馬翻,一片喧譁。
可沒過多久,這片喧譁成了分散逃命。
胡叔正焦頭爛額的質問看守羅誅澈的打手:“人怎麼會不見了?他中了軟骨散,能逃到哪去?”
打手們噤若寒蟬,一名打手壯著膽子道:“我們本來一直守著廂房,人也一直在裡面,可……可……”,打手目光遊移,顯然不知道接下去的話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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