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的手就在她躲過去的那一刻愣在半空,隨後他無奈地笑了一笑,自顧自的為自己圓謊,“梅姑娘是不是走累了?”
其實還沒有走多遠的路,累倒不至於,只是方才與他的尷尬伏在半空,讓她不禁點了點頭,“恩…有點。”
赫連已經不再去計較方才她的疏遠,直接將自己身上的一件薄氅取了下來,走到前面不遠處的一塊石頭邊上,薄氅鋪在上面,石頭就不冷了。
“梅姑娘,你過來歇會兒。”
赫連沖著她招了招手,洛錦歡便走了過去,見他這般細心,又別扭地不好意思起來。
他終究是懂她的,拍了拍那薄氅說道,“雖然開了春,這石頭畢竟還滲著寒氣,你現在身懷六甲,得注意著別著了涼。”
這樣說了,洛錦歡倒也沒有什麼話去回他,就著那石頭坐了下去。又朝著河邊的毛球揮了揮手,輕聲喚它,“毛球,來這裡。”
毛球聽著是洛錦歡的聲音,先是戀戀不捨得看看眼前的倒影,又轉過頭去看看洛錦歡,掙紮許久這才乖乖地向洛錦歡那邊嘀嗒著跑去。
到了洛錦歡腳底前,毛球先是嗅了嗅,拱起身子就要往洛錦歡懷裡跳上去,赫連卻立馬制止了這一人一畜兩人的心思。
“不許你跳到梅姑娘懷裡,不然今晚上就把你殺了燉湯!”赫連直接嚇唬了它。
毛球自是機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赫連,似乎是在朝著赫連撒嬌,還不時的從肚子裡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
赫連卻不退讓,瞪著那小東西,一副你敢跳到梅姑娘懷裡我立馬燉了你的樣子。
洛錦歡於心不忍,這才答了話進來,“你別嚇唬它,它還小。”
這般母性泛濫,洛錦歡自己都覺得不太適應,難不成她懷了一個孩子還真的把她人性中的母性光輝懷出來了,對著一隻小貂都能這般維護。
毛球一聽洛錦歡為自己求了情,立馬翹起了尾巴,“吱吱吱”的叫喚了幾聲,似乎是在給赫連示威,弓起了身子對準洛錦歡懷裡躍躍欲試。
赫連一見那小東西這般模樣,不威自怒道,“你跳一個試試!”
毛球看看赫連再看看洛錦歡,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它果然還是屈服於淫威之下。
洛錦歡當即就心疼毛球起來,不過就是抱抱它而已,至於這麼嚴厲的嘛!再說以前毛球不也經常窩在她的懷裡。
赫連早已經洞察了洛錦歡的心思,不由跟她解釋道,“毛球已經不是幼崽了,它身子幾斤幾兩可是重著呢!你現在這樣子真的不適合抱它……”
赫連直接開啟了嘮叨模式,說的如此苦口婆心,洛錦歡和毛球也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一畜進行了長達一刻鐘的相互慰藉。
遠處的山已經透了青蔥的綠意出來,想來三月也是可以植物氣候,洛錦歡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抬頭問赫連道,“你可知哪裡有青梅樹可賣?”
“青梅樹?”赫連不禁問道。
“嗯,青梅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