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一起走罷!”他對著它說。
那貓極有靈性,窩在他的懷中靜靜待著,只等著與他一起同患難。
說起這貓還是有些來頭,當初皇上為八皇子過滿月。當夜正巧遇見波斯進貢,徹兒扯了他要他同父皇去求一隻貓來,於是波斯進貢的這貓就歸了他們。
養在身邊這些日子,徹兒對它極好,這貓也識得感恩。
還未接近三皇子寢宮的時候,只聽得裡面已經有聲音傳出,蘇炳轍心中一驚,加快了步子向裡面走去。
院子外面守著一個奴才,見有人來直截了當地喊道,“誰?誰在那兒?”
蘇炳轍不說話,只是將懷中的貓摟緊了往前走。
那奴才見這人不答,又因著天黑,只可模糊看見一個人影,聲音不禁又大了幾分,“說你呢!你到底是誰?”
蘇炳轍手裡握著燈籠,繼續向前走去,目不斜視。
三皇子寢宮內。
蔣候茜侷促不安地站立在地,蕭淑妃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一雙眼睛從進門到這許久,她一直將目光投在自己的臉上。
蔣候茜不由地有些毛骨悚然。
難道是因為那件事情,暴露了嗎?還是說淩妃娘娘將她出賣給了三皇子?
不!這不可能!
淩妃娘娘若是要出賣自己,當初就不會答應自己,否則豈不是也將她自己暴露給了三皇子,再者說,三皇子與淩妃娘娘的恩怨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消除的。
他們之間是八皇子生死的仇恨呀!
即是這樣,蔣候茜這邊裝作一副賢淑樣子,侍奉茶水在蕭淑妃左右,不敢廢棄。
見她這幅樣子,未有一點悲慼,蕭淑妃哪裡能忍的住,這才坐了不到一刻時辰,整個人已經青筋暴起,幾欲開口,若不是蘇炳葉在旁邊看著,只怕是她動手的心思都有了。
“你這幾日在做些什麼?”蕭淑妃壓著自己的怒火,問她道。
蔣候茜快速地看了蘇炳葉一眼,然後迅速地垂了眼眸,回淑妃道,“這些日子身子不適,就歇在床上,吃了幾付湯藥,也無其他事。”
蕭淑妃向屋子四周打量一番,著實在屋子內聞見了淡淡的湯藥味。
可這又如何?
即使這小蹄子粉飾得再好,她也不能原諒她。若不是她偷偷跑去告狀給太子,那蔣大人又如何橫死,落得這般下場?
越是這樣想著,蕭淑妃心中愈是不能平靜。只見她緩緩起了身子,蔣候茜連忙上前去扶她,不想這一靠近,等待她的卻是她的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極為響亮。
蔣候茜捂著臉,一臉驚恐的看著滿身怒氣的蕭淑妃,她不知為何從蕭淑妃的眼神裡面可以看出一種仇恨,這種仇恨足夠讓她焚毀。
“你還在裝?”她忽而開口,聲音卻變成了沙啞的樣子。
蘇炳葉坐在一側,並不理睬,似乎這件事本就是她們之間的戰爭,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旁觀者,順帶著作為一個順水推舟,推波助瀾之人。
“母…母妃?”她憋著一眼睛的淚水,輕聲喚她。
豈料蕭淑妃此刻正在氣頭上,這樣的稱呼更加惹惱了她,她一把鉗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問她,“你為何要背叛他?你為何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那個賤人所生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