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切的想要致他於死地,看來蔣德烽背後的靠山除了三皇子也不會是別人了。
顧南夕見他拿不出來知道這件事一定有什麼蹊蹺,卻還為多想,只聽得蔣德烽已經號令手下向他襲來。
他盔甲未著,兵器未帶,身上只有一件棉襖和一件披風。而且此刻那些與他一起的將士似乎對於他通敵的事情也是半信半疑,一個個畏畏縮縮,想要相助只怕是沒有了法子。
顧南夕摸了摸脖頸。
那裡的墜子已經空空如也,當初他要去鬼方之時便將那墜子贈與了洛兒,就算不贈與她,想來他也不會找出那些暗士。
今夜,終究是不太平的。
左右副將已經沖上前與那些人廝殺起來,身後的戰士確實絲毫不動!顧南夕徒手抵住了幾個手拿兵器計程車兵,卻仍是不敢過多使用內力。
“將軍接著!”突然身後的一個士兵向顧南夕扔過一把劍來。
顧南夕一個翻身將劍接了,回頭望了一眼來不及說謝便又開始抵擋那些人的進攻。
畢竟勢單力薄,還未抵擋多久,顧南夕只覺得身後四個人身形晃動,團團將他圍住。
顧南夕回頭一瞥,只見四個大漢,一個魁梧大漢,一個鶉衣百結,一個是身形瘦削的乞丐,另一個虯髯碧眼,乃西域胡人。見這四人的身法或凝重、或飄逸,個個非同小可,蔣德烽心頭一驚,這蔣德烽手下,怎地竟有如許高手?
蔣德烽心中知道顧南夕已經對那四人懼怕,喜色毫不自掩,只見他左手輕輕一揮,那四大漢躬身退開。蔣德烽微微一笑,說道:“我說顧大人你何必如此固執,不就是一張聖旨嘛!何必讓你我二人撕破臉皮,你年紀尚輕便可以做到二品正官,我小老兒也是十分欽佩的。怪只怪,你遇人不淑未能明目,跟錯了人站錯了隊!”
眾人聽來只覺得是因為顧南夕投靠了鬼方,這才讓蔣大人這般諷刺,唯有右副將似乎聽出一些端倪來,蔣大人這明說暗諷的是在責怪將軍跟錯了太子,沒有考慮到其他皇子?
顧南夕不接這話,只是奮力地抵擋來來往往的刀劍長矛。
隨著力氣的漸弱,他的身上已經被刺傷了好幾處,蔣德烽見他不識時務,狠了狠顏色,對著那四個大漢下令道,“爾等聽令!太子少保顧南夕因與鬼方世子勾結,通敵叛國,此罪國法難忍,天理難容,我命爾等取他首級,以儆效尤。”
“是!”那四人齊齊答應。
眼見那四人便要出手,顧南夕心想:“敵方高手甚眾,這一班人又盡是奸詐無恥、不顧信義之輩,我實不易。就算擊敗了其中數人,他們也決計不肯服輸,勢必一擁而上。但事已至此,也只有竭力一拼,最好是能將蔣德烽擒了過來,脅迫對方。”
千軍之際,只聽得遠處傳來高聲長嘯,震破天地。
“主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