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一陣陣的抽疼。
顧南夕將外面的甲冑脫了,穿了一件厚襖,外面罩了一件厚棉披風,順手拎過一壺熱好的酒壺起了身子就出了帳子,外面的風很大,夾雜著零星的雪花。
原以為會是一場大雪,卻不想這雪下著下著變成了這個樣子。
隨意將身上的那件披風掀了置在地上,摸過那一壺酒送到嘴邊,酒入愁腸,相思難解。
眼前的景物由清晰變得模糊,原先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也變幻了顏色,成了淺淺的琥珀色,可即使是這樣淺淺的顏色,也仍掩蓋不住他眸底的醉意。
他是醉了吧?
就當他是醉了吧!醉了多好,他便可以在夢中與她相見,白頭共眠。
醉意已經到了七八分,半醉半醒中,只聽得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顧南夕不願意管,卻覺得這聲音越來越大,緊接著只覺得四周都亮了起來,連帶著黑夜也被染了橘紅色的光。
他一把甩了酒壺,跌撞著站起身子。
轉身望去的那一刻,顧南夕只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驟停了,距離他不遠處火光接天,熱辣辣的煙火將士兵們紮得帳篷通通吞噬,而他原先的帳子早已經淹沒在火海中,只看得有士兵大喊著“救火!快救火!”
顧南夕的酒意一下子全醒了!
他使了輕功直奔到那塊地方,左右副帥顯然也被這場景擾醒了夢,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襖就跑到這裡指揮著救火。
“這是怎麼回事?”顧南夕聲音冷冷地問到。
那兩人見是顧將軍,紛紛湧上前來詢問,“將軍可有傷著哪裡?這火來的奇怪,也不見得天幹物燥,卻無緣無故的燒了起來!”
顧南夕眼睛半眯,只靠近了那火勢,一種奇異的味道就滲了出來。
“將軍小心!”右副將急忙將顧南夕拉了一把。
眼前的火勢極大,若是被火星沾染了衣裳,只怕是想要躲也是躲閃不急的。
顧南夕擺擺手製止了右副將,直閉了眼睛細細的將這空氣嗅了一遍,雖然這火燒起來掩蓋住了原先的一切,可若是細細聞來,倒有一種不明的氣味。
“你們聞,空氣中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一聽這話,那兩副將皆是一愣,學著顧南夕的樣子仔細嗅了起來,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只聽得那右副將突然大喊一聲道,“不好!是白磷!”
顧南夕臉色一變。
“白磷?你可確定?”顧南夕問到。
右副將拼命地點點頭回到,“沒錯,就是白磷!實不相瞞,我祖父原先是摸金校尉,因此常常在盜取古物之時遇到鬼火,這白磷與那鬼火相似,都是在空氣中便會自燃,而且除卻白磷之外,只怕這裡面還有另一種東西。”
顧南夕與左副將對視一眼,大地明白了他口中所說的那另外一種東西究竟是什麼。
今晚這火燒的不正常呀!看來是有人要置他於死地。
可是這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