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說什麼,只看見背對著他的洛錦歡突然轉過身來……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樣兇我!”洛錦歡的一雙眼睛紅紅的,又加上她的面板本來就白皙,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受了很大委屈的紅眼睛兔子一樣,又惹人憐愛又讓人愛不釋手。
顧南夕看到這樣的她,所有的責備自然都是說不出口的,他無奈地點點頭。
不由地大臂一伸,洛錦歡便已經從床上跌進了他的懷裡,他盡量避開自己的左臂,用右邊的胸膛支撐著她小小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細碎的關心就這樣砸了下來,“洛兒,對不起!方才我不該兇你,可是這件事你還是做錯了是不是?這樣的天氣如何泡的了那麼寒冷的井水呢?你昨晚上照顧我忙了一宿,我心疼你呀!”
一席話,洛錦歡自然感動,她不由地抬起一張楚楚動人的巴掌小臉,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去泡井水的,昨晚上你高燒不退,我聽以前的人說過,可以用酒擦拭身子降溫,我試了可是沒用,後來我就想到將自己淋濕了去給你降溫……”
洛錦歡的話頓時讓顧南夕渾身一震,所以昨晚上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自己降溫?
如果之前對於洛錦歡只是一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喜歡,那麼後面的他便是與她同甘共苦的夫妻情誼了。
顧南夕此刻什麼也說不出了,他捧著她一張臉深情地望,如同眼底臥了一眼甘泉。
過了好久,他才小聲卻又認真地對她細語道,“以後不許再這樣了知道嗎?這世間的任何東西和你比起來都不重要,包括我!”
洛錦歡從今早上開始便被顧南夕的糖衣炮彈轟炸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如何被他寵愛,只是重重地點點頭,再一頭紮進他的懷裡,“顧南夕,我喜歡你!”
他笑,宛若世間最無可比擬的光。
就在這時,童東野敲了敲門,站在門口說到,“給夫人的藥熬好了,這會兒要拿進來嗎?”
顧南夕二話不說,將洛錦歡小心地安置到床鋪上,親自去開了門。
洛錦歡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顧南夕和童先生之間的關系很微妙,像是上下屬又比這種關系更為親密,而且顧南夕對於童先生特別敬重,若是說不是上下屬的關系,可是童先生又叫顧南夕主子,還惟命是從。
這般出神的時候,顧南夕已經將藥端了過來。
身後,童東野再次囑咐到這小兩口,“夫人的身子單薄,不宜再受寒氣入侵,方才為夫人診脈的時候發現夫人體質有些特殊,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傷害,若是不好好調理,只怕日後很難受孕。”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受過傷害?很難受孕?
是因為上一世自己小産的原因嗎?
洛錦歡一時之間失了神,就連顧南夕喚了她都全數不知。
“洛兒…洛兒…”他忍不住推了推她的肩膀,她這才回過神來,對他報以歉意的苦笑,“別擔心!等到日後你嫁了過來我會讓童先生好好為你調理身子的,我們會有孩子的,不止一個一定會是一堆。”
他的笑容真實,卻在洛錦歡看來有些難過。
她,真的還會有孩子嗎?
當年她被蘇炳葉杖責那麼多次,她肚子裡的骨肉就是那般白白死去的,如今她還能有再做母親的能力嗎?
不待她再胡思亂想,顧南夕直接將藥舀了一勺喂進她的嘴裡,苦得她連連咂舌,“莫要胡思,我們以後的路還很長。”
顧南夕替洛錦歡向童先生告了假又差人去洛府送了信,洛錦歡這便在疏梨宅休養了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