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衫褪去,衣帶輕解,一件件褪去的衣服發出窸窣的響動聲……
白於豈撇過頭笨拙地顫著手一路向下,因為長期習武,食指指肚處的老繭在觸到她的面板時瞬間縮了一下,卻又忍不住的探過手去,去觸她那光滑如同綢緞般的肌膚,直到……
直到外衣褪去,他才發現盛心渝居然是沒有穿褻衣的。
蜜色的肌膚此刻裸露在空氣裡,盛心渝整個後背有一種柔嫩的質感,大抵因為洞中昏暗,此刻的盛心渝更是誘惑非常。而她似乎在感覺冷著了,出於本能汲取暖意地反身抱住白於豈,白於豈身子一怔,動彈不得。
“水…給我水…”盛心渝燒得迷迷糊糊的,她抱著白於豈的身子嚶嚀到。
白於豈眉頭緊蹙,這個時候去哪兒給她找水來喝?外面的雨水怕也是不幹不淨的,此刻她又生著病,若是喝了雨水更加嚴重了怎麼辦?
“乖,再忍忍,一會等雨停了,我就帶你去找水喝好不好?”白於豈柔聲安撫道。
盛心渝聽著腦海裡遙遠而又熟悉的聲音似乎更加難受,她不肯放開白於豈一點點,還是不住地在囈語,“水…給我水,我想喝水。”
白於豈看看滿臉潮紅的盛心渝,又看看外面似乎並不會停的大雨,索性心一橫,掏了腰間一直隨身帶著的匕首,伸到左手狠狠地滑下去。
血,在那一刻變得鮮豔而又美麗。
他將手指湊近了她,在那失了血色的唇瓣上停留,一點一滴順著她的唇間向喉間滑去。
盛心渝只覺得唇齒之間盡是血腥之味,而她的身子也更加燥熱起來,夢境中有火在烤著自己,包裹著,叫囂著,她難受卻無力。
白於豈看著這樣失了活力再也不能和自己鬥嘴的盛心渝,不知為何就內心崩裂,明明可以不管她,明明可以不救她,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他伸手,將她沾滿汗水的碎發向耳朵並去,手指觸到的地方滾燙而又光滑。
盛心渝只覺得她的臉頰之處有一股清泉流出,從她的額前向她的耳後慢慢流去,她渴望靠近那股清泉,她奮力地用手掬起一捧泉水就往唇邊送去。
就在白於豈還未反應過來,他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一股蠻力緊緊地拉了下去。
下一刻,他的唇瓣已經緊緊地貼上了她的,輾轉反複,帶著一股蠻力和滾燙……
白於豈那一刻是懵呆的,他的小臂不知道該放在何處,甚至他的大腦完全一片空白。盛心渝這算是……強吻自己了嗎?
夢中,這股清泉甘甜美好,還帶著柔軟的觸感,盛心渝不由嗤嗤地笑出了聲音。
白於豈就在盛心渝的笑聲中終於回過了神。
他慌忙推開她,臉頰如三月桃花,四月火把,五月滿天霞……
然而罪魁禍首,盛心渝卻是滿臉的滿足,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顧南夕的馬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口。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雷雨,顧南夕根本來不及送洛錦歡回去,他們只能就近選了一家客棧下馬歇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