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愁啊,真是愁。
我看著在眼前埋頭認真進食的顧依涼,快要愁白了頭。
316.
雖然在暗地偷偷嗑糖的感覺是很刺激沒錯,可這位蒸煮也太愁人了。
他到底是直還是不直呢?
說他直吧,他又能理所應當地做出那麼多撩人的動作,說出那麼多撩人的話。
絕對不是因為我好撩啊。
說他不直吧,他看起來又不像,許多行為都坦坦蕩蕩的,也根本不會往旁的地方想。
要是他直的話,我嗑糖就能嗑得心安理得了,要是他不直——
跟我嗑糖好像也沒什麼關系。
317.
但跟我本人有關系啊!
要是他不直,我不但揹著他偷偷嗑糖,還按著公司要求跟他明目張膽的賣腐,那我不就成了玩弄他感情的渣男了嗎?!
那不成那不成。
我惆悵地嚼著豆芽,恨科學家們怎麼還沒發明出一種試直紙,跟測酸堿度一樣,往他頭上一貼就能根據顏色的變化測出他的直彎。
都說薛定諤的貓,顧依涼根本就是薛定諤的直嘛。
318.
吃得有些飽了,我推開面前的炒河粉,咬著豆奶的吸管,繼續惆悵。
顧依涼看我不吃了,微微皺起了眉:“吃不下了?”
我遲疑地點點頭。
上回吃飯也是,我這人有個眼睛大肚子小的壞習慣,點單總點一大桌,每樣都想嘗一口,又吃不完,自己也覺得不好,又改不掉。
他無奈地看我一眼,動作自然地把我剩下的那小半份炒河粉移到了自己跟前,在我震驚的注視下三兩口吃完了,拿紙巾擦了擦嘴:“下次別再浪費了。”
我:“……”
我:“可是我饞。”
他想了想:“那你吃飯的時候都帶上我,我幫你吃剩下的半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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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嗷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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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薛定諤的直不直瞬間都被拋在了腦後,我飽含熱淚地點頭。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讓你請吃飯還這麼開心,被我賣了是不是還要幫我數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