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端上茶點。
“你有沒有見過徐華坤的小情人?”
食物卡在嗓口,秋崢喝了幾口水,咳了一陣才緩過來。
“你不知道,”王玫吃吃笑,“我見過,她沒你端莊,沒你漂亮,腦門上寫著一個蠢字,大庭廣眾之下,坐在徐華坤的大腿上撩撥他。”
“哎哎,”秋崢打斷她,“你肚子裡還有孩子,說話注意些。”
“你工作上雖然厲害,但在愛情面前卻什麼都不懂。愛情需要經營。”
“不過愛不愛的問題,愛則合,合則來;不愛就散。”
“這麼簡單倒好了。你不勤力,又不善經營,但又想愛情事業兼得,你得不到幸福。”
話間,王玫老公前來,直直朝王玫走過去,眼裡滿是愛意,世界只有她。
秋崢看在她肚中孩子的面上,不跟她一般見識,“每個人的選擇不同。”
王玫也不搭腔,只笑著隨丈夫走。
那笑,看得秋崢發毛。
即便有了孩子,王玫依舊討厭。
是,徐華坤的那位小情人,曲秋崢沒見過;不僅沒見過那位小情人,甚至不知道小情人的存在,她只是聽到徐華坤說愛不了她。
他愛她,她同他在一起;他不愛她了,沒有在一起的理由。這很簡單。
徐氏危難?
我曲秋崢不是救世主,沒有通天本領。徐氏多她少她,無一點關隘。這點自知之明,秋崢還是有的。
晚間,秋崢去洗手間,聽到母親房間有聲音。
“奶奶,我媽有了新的小孩子,是不是不要我了。”
“誰說的”
秋崢貼在門上聽,“班裡的林康就是這樣,他媽生了小孩子,將他送到外婆家,爸媽都圍著小孩子轉。一天,林康只看了那小孩子一眼,可它哭起來,他媽就開始打林康。”
原來如此,難怪一句“你爸媽出去玩不帶你”就哭成那副模樣。
秋崢聽得哭笑不得,推門進入房內。
母親和洲兒都坐起身來。
秋崢開了燈,坐到床邊,戳洲兒眉心,“你爸媽當你是寶貝,怎麼會不要你。”
洲兒不想理她,只跟奶奶說,“我要去洗手間。”
母親看洲兒出門才說,“建嶸老婆有了身孕,身體不適,將洲兒送來。她不曉得哪裡聽到,爸媽有了新小孩,就不要她。”
今次,是曲秋崢自己撞進來找母親教她。
“洲兒是小孩子,心性單純,她不曉得哪些是玩笑,哪些是真的。”
“媽,她是我小侄女,我喜歡她,只是逗一逗她……”
“我知道你喜歡洲兒,也知道你同她玩笑,但洲兒不知道,她只知道親姑姑總捉弄她。”
“我……”
“銀江小時候也愛逗你玩,你記恨到現在;你現在加諸此於洲兒身上,保不齊她二十七歲時也將你關在家門外。”
“不一樣,我們有血緣……”
“你舅奶奶家的三表姑和四表姑,一母同胞,嫁到一個村子裡,因為一點小事,十年不講話,你不是不知道。”
“那……”
“我們原先住的單元樓,樓上張伯家老母八十歲,生了重病,冬天躺在農村漏風的屋子裡,由不富裕的女兒每週送去餅幹和礦泉水維持生命運轉,其餘三個兒子不聞不問,等著他媽死,法院出了贍養費支付的調解書,仍不履行,至媒體上門報道……”
秋崢打斷母親,“媽,我曉得了,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