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她哪有你那麼暴力。”
秋崢拿東西的手頓了一頓,又繼續整理,連頭發都撿幹淨,至霍銀江的車中再無她一點東西。
銀江追著她問,“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心情不好?”
秋崢終於住了步子,“你不用這麼費心力的,我沒有生你的氣;假設,我只是假設,我真的生你氣,對你又完全沒有影響,你也不必在意的。”
莫名其妙。
霍銀江和前臺小姐頗熟,幾個負責人又是故舊,在洪荒公司長驅直入,不受阻礙。
到了五點半,他便進了秋崢辦公室,秋崢開完會,看見他在辦公室一時坐,一時站。
秋崢去找前臺小姐麻煩,“尤美,我那辦公室裡放了許多機密檔案,就是副經理到我辦公室,也要先經我同意。那個人來歷不明,就那麼大搖大擺在我辦公室待著,還是一個人,若是檔案丟失、資訊洩露,這個責任,我一個人擔,好像有點冤。”
尤美才覺得冤。那位霍先生這樣待她辦公室有兩三個月,她從來不講什麼資訊洩露,今日突然就有洩漏風險了?她哪裡知道二人別扭,情況異於往日,只能不疊道歉,“曲經理,以後不會了。”
秋崢進了門,霍銀江即詢道,“下班啊,我請你吃飯。”
他確實這樣,自小如此,你心情不好時,他便做小伏低,死纏爛打;只要你一有好顏色,他立時將你拋在腦後。
“不去,我還有工作。”
“我在一旁等你?”
“不必,”秋崢趕他,“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忙。”
“我不著急,等你忙完。”
秋崢知道自己只要對他笑一笑就可以擺脫他,但她在洗手間對鏡許久,笑得比哭還難看,索性電話徐華坤,“你有沒有空?”
“親愛的,不好意思,今晚要陪我爸參加活動。”
有沒有天註定這種事?
秋崢偶爾覺得還是有的。
還是要說回大姨講的那位算命先生。
在大舅家表哥兩歲時,這位算命先生說,要給表哥尋一位臉上有疤且屬羊的人做幹爹,否則會破相。
大舅是唯物主義者,自然不信,給表哥尋了位臉上沒疤、不屬羊的幹爹。
五歲那年,大舅和大舅媽打架摔碗,碗碎在表哥的臉上。表哥的臉被縫了八針。
當然,這大約是巧合。
每次急需徐華坤的時候,他都掉鏈子;不需要時候,他時時在你眼前晃。
這大略也是巧合。
秋崢從洗手間出去,應酬霍銀江。
辦公室裡又多了一個人。
秋崢罵了聲娘,推門進入時,正聽到那人講,“你跟秋崢何時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