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崢話音剛落,霍銀江拉住她胳膊,“走了,你哥讓我送你回家。”
什麼年代,還要聽哥哥的話按時回家;活了二十多年,總算愛上一個人,定是要爭分奪秒同他在一起。
可霍銀江才不管這些;秋崢甚至覺得,霍銀江已看出她的企圖,故意整她。
秋崢胸中怒火已燒至嗓口,但面上還是需要微笑,只悄悄大力掰霍銀江的手,欲擺脫他的鉗制,可男女力量太過懸殊,任秋崢摳掐,都無法掙脫。
秋崢不想失了儀容,不想跟他拉扯致使趙明亭誤會他二人有不正當男女關系,另須保留神秘感,笑說,“現在跟爸媽住,回家晚了,他們會擔心。”
又似笑非笑看霍銀江,“我進去拿一下包。”
秋崢開啟窗子。
夜間十一時的風,問候三分白七分黑的天空,親吻臉頰的空氣,發出綠色脆響。
音樂動聽,兼無名花香襲鼻,風亂發,秋崢半覻眼感受這種快感。
“是什麼歌?”
“古巨基的初初。”
秋崢單曲迴圈,“實在好聽。”
“好像很開心。”
秋崢沒打算掩飾,“是,非常非常開心,十分合我的心境。”
“曲秋崢,那個趙明亭哪裡好?”
秋崢笑,“哪裡都好。”
銀江將車停下,看著秋崢問,“那我呢?”
“你?你怎樣跟我什麼幹系,”秋崢心情好,又覺不對,“霍銀江,你果真對我圖謀不軌”
銀江哭笑不得,“怎麼能叫不軌。”
秋崢著他開車。
“你當我是混蛋”
秋崢不置可否。
“曲秋崢,你未了解我,即將我一棍子打死,”銀江再委屈不過。
“哎哎,”秋崢打斷他,“霍銀江,你發羊癲瘋?我再瞭解你不過。春天在我的口香糖罐中裝蜜蜂,冬日白雪灌脖頸,夏季文具盒中癩蛤蟆,秋時火機燒頭發。”
霍銀江未想到她記得如此清楚,“那是男孩子的惡作劇。”
秋崢眼皮打架,沒理他。
“確只是惡作劇,同你和玲京小時候學我們站著撒尿,一樣的性質。”
秋崢震驚。
“我也有好的時候,你選擇性忘記。雙胞胎弟弟調戲你時,是不是我維護你”
秋崢不想再與霍銀江扯下去,“你煩不煩,不要再說了。”
“是你先回憶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