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男友,是公司總經理,”秋崢哭笑不得,上前擁住大姨,“大姨,一年未見。”
“可不是,”大姨還在男友一事上糾纏,“359先生時年幾何,家有幾口人,祖父母是否健在……”
秋崢截斷大姨,笑道,“未婚還是喪偶?”
大姨抽她的嘴,“呸呸。”
秋崢笑得直不起腰,“大姨,我尋一律師朋友,到派出所查詢他戶籍資訊。”
“那倒不必,只他不屬羊為宜,”大姨有心,“我尋人為你算了命,說了兩件事,一來你流年不利;二者你不能尋屬羊的。你媽沒有告訴你?”
秋崢哭笑不得,“略有耳聞。”
大姨講的那位算命先生,雖未謀面,但秋崢如雷貫耳,說好的從來沒有對過;可只要是壞事,每每都要被他說中。
大姨安慰,“莫要難過,明年就好了。”
秋崢無言以對,只捂起臉笑。
大姨語重心長,“秋崢,不是大姨催逼,戀愛結婚這件事,你須得上一上心。”
秋崢敷衍,“大姨,我曉得你為我好。”
“年紀再大些,好的都被挑幹淨;差一些的,你又看不過眼。”
秋崢已神遊在外,但仍舊點頭答是。
“莫一味追求什麼戀愛的刺激與快感,愛只瞬時,相守難且重要。”
“是。”
“晚間若是你生了病,也有人近旁照料。”
秋崢仍舊玩笑,“若是我有急病,他卻睡得沉或者裝作不曉得,那才真正慘。”
“半個銅錢,不成方圓,”大姨著急,“那你到底要找什麼樣的?”
這倒是個問題。
“愛你的?你愛的?合適的?總要有個標準,你不可這般懵懵懂懂。”
秋崢笑起來,“約是要找個我百分百愛的,之前有愛我的,實在沒有辦法接受他。”
大姨的眉心總算舒展些,“現在有沒有愛的?”
秋崢如實相告,“還沒有。”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大姨幫你找。”
秋崢多謝大姨,“我要是知道,我就自己比著去找了。”
“那你想要什麼?”
秋崢被逼得急了,“感覺吧。”
“你不要總找什麼感覺,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這一刻有,下一刻沒的,不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