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崢在生意場上十分厲害。
能力出眾,身姿挺拔,精神飽滿,沒有累的時候,三年連升兩級。公司發升任部門副經理通告,秋崢請各位同事到附近吃飯。
酒過三巡,大家自行活動。
秋崢挑了僻靜處坐下,阿一跑過來,面如桃花粉霞,當頭即問,“你同那小哥到底怎麼樣?”
阿一是同事,小姑娘,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最愛八卦。
“並沒有怎麼樣,”秋崢實話實說,“偶爾會出去吃一頓飯。”
阿一咂舌,“原以為你是難追,哪料是超級難追。”
秋崢笑,“人家沒有講要追求我。”
“可他做的多麼明顯。”
秋崢說場面話,“大家均需再瞭解對方。”
“交往中亦可瞭解,”阿一替她著急,“你又不是不曉得,那王玫覬覦徐華坤已久,你再讓徐華坤坐冷板凳,這麼冷的天氣,徐華坤該去貼王玫的熱屁股了!”
秋崢推她。
王玫站在阿一身後,低頭望她。
阿一鬧一個大紅臉。
秋崢喝兩口水,念道壞了,這阿一為了她的事開罪了與其毫不相幹的第三人,該怎樣怨怪她。
王玫坐到秋崢對面。
阿一幹笑一聲,便溜走;秋崢起身扶她,又默默坐下。
習總正在對面電視機上開南南合作圓桌會議,現場氣氛熱烈友好。這裡不是圓桌會現場,是美蘇兩極格局抽象景觀。
總不好走,再鬧得人家沒面子。
王玫坐下即道恭喜。
更不好走。伸手不打笑臉人。
“多謝。”
秋崢剛一說完,王玫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秋崢不曉得怎麼一回事,忙去包裡拿紙巾。
紙巾抽出,秋崢又默默放回去。
“秋崢姐……”
喚了一聲,尚未及言語,淚落得更急。
最怕這一種,大聲說話怕嚇到。家裡的小侄女就是這樣,才五歲,也不出門玩沙子,整日拿著塑膠公主,捏著嗓子跟塑膠王子對話。
秋崢故意惹她,“你爸不是日本天皇,你媽不是英國女王,你不是公主。”
氣得她哇哇哭了一下午。
秋崢不理,作為是不可能持續不斷實施的。讓她哭,總有停的那一刻。
停倒是停了,白米飯比常日多吃一碗;翌日趁秋崢上班,將她衣櫃裡的衣服全塗上紅墨水。
秋崢生氣,又沒處撒。
這女童,有破壞他人財物的行為,主觀上是故意,但未達刑事責任年齡,只恨不能交公安機關處理。
民事賠償部分,家裡有一位至擅和稀泥的老太太做裁判:雙方各打五十大板。
秋崢吃癟,再不敢得罪她。
背後捅一刀子,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秋崢姐,你若是對華坤無意,不與華坤做進一步發展,還望你高抬貴手,不要吊著他,給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