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櫻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重生,每天她都會在教室外的長廊裡醒來。然後度過無限重複的一天。直到晚上……
對了,晚上。南櫻重生了無數次,但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的記憶完全沒有。這個時間點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
南櫻有預感,當自己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後,那所有的問題將迎刃而解。
“南櫻,聽說你昨天是和向亮一起放學的?有沒有這回事啊。”南櫻走進教室,趙紅羽依舊和記憶中的一樣,對自己冷嘲熱諷道。
“我……關你p事?”南櫻剛準備解釋,不過想起那無數次的揪頭發,最終抬頭說道。反正是永遠重複的一天,她又何必像當初那樣畏首畏尾?
“你說什麼。”趙紅羽聞言,明顯一愣。雖然外表上沒有變化,但此時的南櫻和她記憶中的截然不同。
不僅是趙紅羽,留意這邊動作的同學也全都目露詫異。南櫻什麼時候這麼有骨氣了?
南櫻說完後,內裡一陣通暢。原來說髒話的感覺這麼美妙。
“口氣不小呀南櫻。”趙紅羽被同學們看著,彷彿尊嚴受到了侵犯。緊接著抬起右手,作勢拉扯南櫻的頭發。
“啊。”和預想中的情節不同,只見南櫻在趙紅羽抬手之時,先她一步,將趙紅羽短發抓起。被趙紅羽壓制了這麼久,雖然動作不雅,但南櫻此時只想反擊。
緊接著,兩人扭打成一團。
這場戲展現了南櫻從懦弱到奮起的心理變化,是為數不多的小高.潮之一。此時劇組內外都頗有興致的看著二人的表演。
“導演,停停。”就在這時,鄧盈玉突然抬起手來,示意導演暫停。
“鄧盈玉,這戲拍的好好的,你在幹什麼?”許晉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的狀態都非常好,許晉本想一鼓作氣的將這場戲拍完,哪知鄧盈玉這裡出了么蛾子。
“許導,姜菱抓疼我了。”鄧盈玉聞言,指著姜菱氣急道。
兩人扭打的戲份講究個臨場發揮,趙紅羽小太妹出身,而南櫻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即使無數次重生,在爭鬥方面,南櫻還是不敵趙紅羽的。
這場戲是鄧盈玉的主場,她本想再給姜菱一個下馬威。可一開拍時,她就感到不對勁了。自己的拳頭彷彿棉花一樣打在姜菱身上,而姜菱小小的拳頭上卻充滿了爆發力。
這真的……太疼了!
…………
“抱歉許導,我剛才可能太入戲了。”鄧盈玉話音剛落,姜菱也開口認錯道。只是語態中充滿了疑惑,彷彿不知自己錯在哪裡。
“姜菱你沒錯。鄧盈玉,你也不是第一天進組了,她有沒有抓疼我們會沒看出來?你要把戲外的心思放在戲內,早就火了。”許晉聞言,直接將手中的擴音器放下,喝聲說道。
鄧盈玉對姜菱不滿,許晉也是知道的。只是這是演員間的矛盾,只要不影響劇組拍攝,許晉並不想過多參與。但是沒想到,這才開機第一天,鄧盈玉就整出這些事來。
在剛才的拍攝中,明眼人都能看出姜菱的動作幅度不敵鄧盈玉,他們都為姜菱捏了一把汗。可到了最後竟是鄧盈玉率先開口,這顯然把片場的其他工作人員當傻子了。
“導演,姜菱是在公報私仇,她真的抓疼我了。不信你看……咦?”鄧盈玉見許晉不信,一邊將袖口捲上,一邊開口說道。
剛才姜菱拉她的動作太大,肯定留下青痕了。只是捲起袖子後,鄧盈玉驚訝的發現,別說青痕,就連一點紅印也沒有。
“公報私仇?姜菱第一天進組,能跟你有什麼私仇。你的那點小心思,你以為劇組其他人不知道?現在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希望你不要再以個人情緒影響拍攝進度。中場休息十分鐘。”許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鄧盈玉是他帶進組的,許晉也不想鬧的太難看。
“是姜菱……我知道了導演。”鄧盈玉還想再反駁幾句,不過在看到劇組其他人的反應後,也知道自己反駁無用。最終只能悶悶道,這個啞巴虧她必須吃下。
“我們做演員這一行,就應該有為藝術獻身的精神。”兩人的化妝臺離的不不遠,只見姜菱補完妝後,湊到鄧盈玉身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你!”鄧盈玉聽罷,瞪眼怒道。她就知道姜菱是故意的,只是劇組無人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