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是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道道了,每個人玩這遊戲都有自己的原因,她是奔著自己的任務來的。
要讓玩家無法完成主線任務,她就只能讓他們的san值都掉光而被迫退出遊戲。
“嘛,都說了是新開發的地圖,怪不得會出了bug,又是死人又是退不出遊戲的。”說到最後一句話,何歡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腔調。
何歡挑撥的意味太明顯,程旭遠抬起眼睛看向了她,眼中微微帶著些打量,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噩夢》本身是一個完美的遊戲,它絕不會出現損傷人的事情。所謂bug,也只是一個小問題,公司很快就會解決這個問題。”
“好了別廢話了。”聽著兩個人說了半天,遊典謙的神『色』有些不耐煩了,“到底走不走?”
“走。”程旭遠帶頭走了出去。
木牌左右各有一條路,這一關的任務也很明顯,應該是讓他們找到一條正確的路線離開。
程旭遠在兩條路當中並沒有猶豫,直接走向左邊那條。
五人和一名npc抱團走在一起,手裡的蠟燭並不明亮,反而一直讓風吹得傾斜,幾近要熄滅了,因而這前方的路只能瞧見半米遠,半米開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腳下的枯葉踩得咔嚓直響,迴響在死寂的黑夜裡,讓人不由而然地感到一絲茫然無措的恐懼。
有枯朽樹木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
樹林裡的樹木一棵棵長得極其扭曲,樹根像血管一樣在土地上盤旋,那樹身上還長著不少凸出來的小球樣的瘤子,足有乒乓球大小,湊近來看,這些樹像得了什麼病一樣,瘤子上裂開的樹皮皺紋,這一切看著都讓人隱隱噁心。
這樹林陰森森的,何歡拉著小女孩墊後,她斜眼看了小女孩一眼,她面上乖巧安靜,那雙烏黑的眼眸裡染著的愉悅別提有多詭異。
六人走了沒一會兒,郝瓊就先怕得打起了哆嗦,道:“我的san值快掉到五十了……”
“我也是。”盛慕輕聲地答了一句。
“別吝嗇補充san值的『藥』,有就先吃一顆,儘量別觸發靈異事件。”走在最前邊的程旭遠道。
盛慕和郝瓊應了一聲,各自掏出了在之前兩個地圖找到的『藥』盒。
一顆『藥』服下,瀕臨觸發邊緣的san值很快就恢復到了100點,隨著『藥』效的發作,他們兩人緊張的神『色』也漸漸舒緩,看樣子能安全地應付這一關一陣子了。
其他人的san值多多少少都在起變化,何歡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表,可那上面的100點從頭到尾都沒動過,難不成她的手錶也出問題了?
雖然說玩了幾小時的遊戲下來,她還真沒覺得這個遊戲有多可怕。
何歡收回了視線,看著走在最前面的四個人,她慢悠悠地又問了一句,“這條路還不知道有多長呢,你們手頭上的『藥』夠用嗎?”
『藥』盒當然是有限的。
何歡這話可謂一針見血。
郝瓊下意識地『摸』『摸』口袋,道:“我只剩下一盒了。”
“我還有三盒『藥』。”盛慕看向了遊典謙,笑道,“我們兩個人一起用。”
“你們怎麼還剩那麼多?”『摸』著自己口袋裡那小小的一盒,郝瓊驚撥出聲,話裡也帶了不滿,“萬一我的先吃完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這些『藥』是我們兩個找出來的,你還好意思恬不知恥地想分一杯羹?要臉嗎你!”聽出郝瓊話外的意思,遊典謙毫不客氣地冷笑出聲。
聽遊典謙這麼一說,郝瓊也不服氣了,“現在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們分我一盒也不行?玩個遊戲還這麼摳門,遊氏集團的大少爺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們小百姓!”
接二連三被郝瓊拿話激怒,遊典謙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抬起一腳就踹向了郝瓊,力道不輕,直把郝瓊踹得摔了一跤。
這樣一來郝瓊也怒了,他罵罵咧咧地丟開手上斷掉的蠟燭,黑著臉起身就要還手,然而遊典謙雙手環胸,面帶冷笑,眼中惡意滿滿,“怎麼,想揍我?信不信出去以後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失業!”
“好了,你們兩個別爭了!”盛慕拉了拉遊典謙的手,眉頭微皺,語氣裡染著一絲不贊同。
眼見著盛慕不開心了,遊典謙立馬收斂了神『色』,“哎呀沒什麼啦,我又沒下狠手,更何況是他先不講理——”
盛慕又拉了拉他的手,她看向郝瓊,溫柔的眉眼裡浮出淡淡的歉意,“你別生他的氣,『藥』的話我們可以分給你,畢竟我們是一個隊裡的,不管誰有困難,我們都應該互相幫助才對。”
正說著,她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盒『藥』遞給了郝瓊。
郝瓊哪跟她講客氣?一把奪過去之後就揣進自己口袋裡,連聲謝謝也沒有,還黑著臉衝遊典謙哼了一聲。
那些『藥』本來自己辛辛苦苦找來貢獻給盛慕的,卻白白讓一個猥瑣小人佔了便宜,遊典謙本就心中不甘,現在又讓郝瓊那一哼一激,剛剛才平息下去的怒火又湧上了腦袋,他剛要開口,就讓程旭遠冷聲打斷了:“在爭吵的時候我建議你們先看看自己的手錶!不要因為爭吵白白浪費『藥』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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