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含不合法符號而被和諧 想到她這段時間未曾去見過他, 稍一頓, 邱歡邁步前往了『藥』廬。
醒來之後,貓兒的臉『色』還帶著蒼白, 一雙眼也無力地耷拉著,看起來柔弱又無力。桌邊擺著一碗放涼的『藥』,邱歡端起來, 盛了一勺『藥』,隨後看向貓兒“張嘴。”
一見那深『色』『液』體, 還有近在咫尺的苦香, 貓兒下意識往床裡縮了縮,秀氣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但眼前的勺子絲毫沒有退避,依然穩穩地停在他嘴邊。貓兒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她的神『色』淡然,眼裡沒有過多的表情,似乎他喝還是不喝,對她而言都不重要。
不重要啊
貓兒抿了抿嘴唇,老老實實地張開了嘴, 接下邱歡喂的一勺『藥』。
似乎是『藥』苦了, 一勺接一勺喝『藥』的時候, 他的臉緊緊地皺成一團。邱歡瞥了他一眼, 待他『藥』一喝完,便從懷裡取出了一包果脯, 隨後捻了一顆塞進他嘴裡。
貓兒被這一口塞得措手不及, 不由嗆了一兩聲。他悄悄看了一眼把碗擱回桌上的邱歡, 目光卻在那一小包果脯上停留了許久。他的思緒恍了恍,隨後好奇地問“你怎麼想著帶這個過來”軟軟的聲音裡浮著一股無力感。
瓷碗放回桌上的時候,勺子跟碗發出一聲清脆的低響。只是出門之前,邱歡想起了那個叫白賀的男人,他喝『藥』時常果脯不離口,有時忘了備,他便苦著臉,拉長了聲調叫著徒兒徒兒,直擾得她把果脯帶過去為止。
邱歡頓了頓,漫不經心地回道“不過順手罷了。”
她不再與貓兒多聊,留下一句“你好生休息”,便邁步離開了,徒留下身後握著一包果脯的貓兒,眸『色』深沉。
又在『藥』廬修養了幾天,貓兒的傷好了許多。齊長川不耐煩他再留下來,上一好便叫著邱歡過去把他帶走。
眼看貓兒下床走路的步子還帶著虛軟,邱歡輕嘖了一聲,幾步過去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這突然的一個橫抱讓貓兒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抱緊了邱歡的脖子,一仰頭就見到了她的一截下巴。貓兒『迷』茫地眨了眨眼,到底身體不適,他侷促地縮了縮身子,抱住她脖子的手卻摟緊了。他安靜地蜷在邱歡的懷裡,倒真的跟一隻貓兒一樣,嬌弱又充滿依賴。
走在快活宮路上,來往人不時小心翼翼地往他那邊看去一眼,似是好奇他的身份。貓兒偏開了臉,避開了那些目光。
在『藥』廬時,他便知曉了邱歡的身份,一開始還有些彆扭,可她又鮮少來看他,這種彆扭,後來又讓一股憋屈給代替了。
待到邱歡將他放下地來,貓兒藉著她的手站穩了身子,四下一打量,居然不是他以往住的地方。他疑『惑』地看向了身邊的邱歡,秀氣的眉『毛』蹙了起來,“這是哪兒”
“以後你住這裡。”邱歡回答道,“旁邊是我的院子,往後你有事,直接來找我便是。”
“為什麼要我住這兒”貓兒越發地不解起來。
邱歡低頭看著貓兒,面上帶著笑意,“給你一個身份。”
“身份”貓兒睜圓了眼,不知道想到什麼,那一張有些蒼白的面容上浮起了一抹紅暈。他垂下眼,軟糯的嗓音有些小小的顫意,“什麼身份”
“認你做義弟。”
義弟
貓兒一愣,與自已預想到的答案對不上,他小小地抿了下嘴唇,抬眼看向邱歡,一雙烏溜溜的貓兒眼張大了,“為什麼要認我當你的弟弟”
不當她的弟弟,他還想當什麼哥哥
邱歡瞥了貓兒一眼,明明十九歲的年紀,偏偏身高與容貌都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現如今他的身高不過才到邱歡的肩膀,看起來別樣的嬌小。
邱歡俯視他,語氣慢悠悠的,“你覺得以你的身高,還有別的選擇嗎”
“”貓兒憋了半晌,嘴裡才吐出幾個音來,“討厭鬼”
“誒,討厭鬼的弟弟。”邱歡戲謔道,“說起來,你偷吃了我多少個桃子看起來瘦瘦小小的,體重倒不輕。”
他又沒吃幾個。貓兒的腮幫子鼓了鼓,難得的沒有把話頂回去,他遲疑了一小會兒,小聲嘟噥道“那我今後叫你什麼的好”
不待邱歡說話,貓兒急急道“別說叫你飼主”
邱歡拍了拍他的頭,道“說什麼呢,你今後自然得叫我姐姐。”她停了一下,又笑道,“不如先叫一聲來聽聽”
“”貓兒頓時說不出話來,他憋屈地盯了她好一會兒,接著轉過了身,“我先進去了。”
邱歡笑眯眯地看著他走進了院門,剛準備離開時,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輕輕的一聲“歡姐姐”。她挑了挑眉,轉過頭去看,卻只來得及看見貓兒縮排屋門裡的身影。
她輕笑了一聲,沒有多想,邁步往自己院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