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季曉茹聊了許久,待到天『色』漸晚,心情好一些的季曉茹總算打起精神擠出了一個笑臉跟奉歡道別。
回到家,奉歡聽到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胡不歸在洗澡。
奉歡盯了一會兒浴室裡模糊的黑影,一轉眼,她見到胡不歸的臥室沒有關門。奉歡不由眯了眯眼,眸『色』深了起來,話說回來,今天回來以後他就進了臥室,他在裡面幹什麼?藏玉佩?
藏玉佩啊。
奉歡一頓,二話不說邁步走進了胡不歸的臥室。進來後,她先是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順著味道,奉歡發現書桌上擺著一隻小碟子,那是上次胡不歸作畫時用來盛墨的,此時裡面盛的不是墨,而是一灘暗紅『色』的『液』體。
就味道聞起來,是血,但顏『色』看起來有些不同。奉歡伸手沾了一點,兩指細細地搓了一搓,感覺裡面有些粉末狀的東西。
他弄這個幹什麼?
沒時間去理會這些,奉歡四下打量一眼,與記憶裡奉琛的臥室相差無幾。這間臥室裡東西不多,能藏東西的地方也沒幾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奉歡四處打量一圈,將一些好藏東西的地方翻開看了看,然而一無所獲。最後,她拉開了臥室裡剩下的衣櫃。
裡面都是奉琛的衣服,正式的、休閒的衣服整整齊齊疊放或掛好。明明有好幾件夏天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麼胡不歸常常穿著一套長袖長褲。
沒什麼好看的,奉歡正準備關上衣櫃,突的,有什麼東西從衣服堆裡掉了出來,徑直掉到了她腿邊,眼熟的很。
奉歡撿起一看,頓時心裡一沉。
這不是她的內衣嗎?
記得之前是胡不歸洗過的,她收了之後就丟進垃圾桶,後來又提拎著丟進了小區附近的垃圾箱裡……怎麼好端端的跑到胡不歸的衣櫃裡來了?
奉歡眼神暗了暗,復又攏上一層戾氣。
連她的內衣都收藏,變態。
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裡,趁胡不歸洗完澡之前趕快離開。
奉歡面不改『色』地將自己的內衣褲放回原位。正當她想轉身離開時,卻忽然嗅到空氣裡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她眼一冷,二話不說抓起書桌邊的椅子要先下手為強,可後頸處猛地一陣刺痛,一陣無力感很快傳達至四肢百骸。
奉歡強撐住最後一點力氣扶住桌子,疲軟依然浪『潮』一般一波一波地湧上來。眼前黑一陣白一陣,眩暈感使她的眼睛對不上焦,什麼也看不清楚。
她用盡所有力氣往身後看了一眼,模模糊糊的,她見到剛從浴室出來的胡不歸赤|『裸』著上身,面容蒼白,瞳『色』深深。
腰側處,一隻如火如荼的鳳凰正仰首歡鳴。
難道她過去就會喝了?
想到她這段時間未曾去見過他,稍一頓,邱歡邁步前往了『藥』廬。
醒來之後,貓兒的臉『色』還帶著蒼白,一雙眼也無力地耷拉著,看起來柔弱又無力。桌邊擺著一碗放涼的『藥』,邱歡端起來,盛了一勺『藥』,隨後看向貓兒:“張嘴。”
一見那深『色』『液』體,還有近在咫尺的苦香,貓兒下意識往床裡縮了縮,秀氣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但眼前的勺子絲毫沒有退避,依然穩穩地停在他嘴邊。貓兒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她的神『色』淡然,眼裡沒有過多的表情,似乎他喝還是不喝,對她而言都不重要。
不重要啊……
貓兒抿了抿嘴唇,老老實實地張開了嘴,接下邱歡喂的一勺『藥』。
似乎是『藥』苦了,一勺接一勺喝『藥』的時候,他的臉緊緊地皺成一團。邱歡瞥了他一眼,待他『藥』一喝完,便從懷裡取出了一包果脯,隨後捻了一顆塞進他嘴裡。
貓兒被這一口塞得措手不及,不由嗆了一兩聲。他悄悄看了一眼把碗擱回桌上的邱歡,目光卻在那一小包果脯上停留了許久。他的思緒恍了恍,隨後好奇地問:“你怎麼想著帶這個過來?”軟軟的聲音裡浮著一股無力感。
瓷碗放回桌上的時候,勺子跟碗發出一聲清脆的低響。只是出門之前,邱歡想起了那個叫白賀的男人,他喝『藥』時常果脯不離口,有時忘了備,他便苦著臉,拉長了聲調叫著徒兒徒兒,直擾得她把果脯帶過去為止。
邱歡頓了頓,漫不經心地回道:“不過順手罷了。”
她不再與貓兒多聊,留下一句“你好生休息”,便邁步離開了,徒留下身後握著一包果脯的貓兒,眸『色』深沉。
又在『藥』廬修養了幾天,貓兒的傷好了許多。齊長川不耐煩他再留下來,上一好便叫著邱歡過去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