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邱歡合上眼,輕一點頭表示知道了。
接著的幾日,兩人都鮮少再有對話。許是顧念著邱歡的傷勢,貓兒牽著馬,一步步趕往快活宮的步伐有些急,儘管如此,他們還是耗費了四天的時間,才走到了快活宮的大門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回到快活宮後,齊長川親自來到邱歡的房裡,只一診脈,他望向了邱歡,似是惋惜地輕搖了搖頭:“這一次經脈受傷,雖未斷,但也恐怕難以續好。”
齊長川的話說得算是委婉,卻也足夠的直白。邱歡知曉,她這一次傷到了底子,恐怕今後修不了武功了。
……真是白費她這麼長一段時間的練內力了,為了救她那任務物件,自己是一朝回到改革前。要說不惋惜……那是不可能的,她考慮更多的,還是這功法能不能帶到下一個任務世界去使用。
齊長川很快地寫下一張『藥』單子,讓隨侍的婢女去拿『藥』,回過頭來見邱歡沉默的模樣,不由得開口安慰道:“邱宮主也不必太過擔憂,這內力是沒了,好歹還能走路跑動,平日裡練一練外家功夫是沒問題的。”
“你這安慰話倒還不如不說。”邱歡睨了他一眼,不著痕跡地繼續問道,“那貓兒跟你可是認識?”
齊長川反應得很快,他笑搖了搖頭,道:“邱宮主與其問我,倒不如去問他。”
她之前是問過,可貓兒完全沒有解釋。不過照現在這麼看過來,與其擔心貓兒可能會死掉,她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安危吧。要是邱歡沒記錯,記憶裡除了這一次埋伏,她估計還得再中一次毒,然後被人一刀子捅死。
現在是真的看清楚了,回想一想,後面要發生的那些事想必跟貓兒也脫不了干係。
不過,只要能完成任務,中途的經歷於她而言並不重要。
自打邱歡受傷,且難以痊癒之後,她覺得這宮主的位置坐著也沒什麼意思,索『性』理所當然地將快活宮裡所有的事務都推給了兩位長老,她自個兒就當個大寶貝,坐在自己的院子裡慢悠悠養傷。
原以為貓兒在暴『露』出身份之後便不會再出現她面前,不想,回到快活宮後他還時常來看她,只是兩人在一起時鮮少再說話。好比邱歡在樹蔭下的躺椅看書,他便站在一邊,垂著眼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邱歡受的內傷,喝『藥』少不了,平日裡便是貓兒端過來餵了,還學著她之前的把戲,往她嘴裡塞一顆甜得膩人的果脯。原本邱歡還想著貓兒會不會在『藥』裡,或者是果脯裡下毒,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中毒這一碼事壓根沒有再落到她頭上。
怎麼……見她如今這武功盡失的慘樣,他是想放過她了?
這樣一弄下來,邱歡不由奇怪這貓兒到底是何方神聖。
直到來年的春天。
春日裡下雨是常有的事,天『色』時常陰沉沉的,而那綿綿細雨,似有下完一整個春天的勁兒。因之前便落了病根,邱歡這會兒一吹風又著了涼,身體不見好,該喝的『藥』又多了一種,邱歡使著這病懨懨的身子心裡也有些厭煩。
不過,這個季節也有一件好事。那湖心亭的桃林想必是開了一片桃花,這下算是有個好去處,可以調劑調劑心情。
不顧貓兒阻攔,邱歡慢悠悠地跨著步子就朝湖心亭那邊走去。貓兒無奈,只得幫她多披上一件厚厚的披肩,這才撐著傘陪她一同去了。
雨水滴滴嗒嗒落個不停,敲得亭簷也不停作響。湖水上漣漪一圈圈的,始終不得平靜。
邱歡站在亭欄邊上,一眼望去,不遠處那桃花林的確是開得燦爛,滿樹的桃花一簇接一簇,只不過新開的花瓣讓雨水打落在地,鋪得一地都是柔軟而又溼潤的粉『色』。
這花開得這般好,想必來年的桃子結得也不差。
邱歡正想去桃林裡看一看,不想齊長川那邊來了一個人,似有要事找貓兒過去一趟。而貓兒稍一猶豫,讓邱歡留在湖心亭不要『亂』走之後,便頂著雨匆匆離開了。她看一眼貓兒離開的背影,自然是撐起傘,悠悠往林子裡走去。
若要說起來,這林子除了桃花以外,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地方。邱歡自己是無意於此事,但奈何不過原主的身體對此感興趣,那一點兒意識的殘念平時影響不了邱歡,但在某些事上著實煩人得很。
她撐著傘慢慢悠悠地在桃林裡逛著,裡面枝繁葉茂,花開得又多,沒走幾步路,鞋子就讓草葉與落下來的花瓣浸溼了。邱歡在裡面隨意地走了一圈,正待她想要離開時,無意中在一棵樹上發現了一道劍痕。
她走過去一看,卻發現不止這一棵樹上有劍痕,而是附近這一片樹的樹幹上都劃滿了劍痕,應該是誰在此練武時劈上去的痕跡。不過看那些劍痕又雜又『亂』,足以可見當時練武的人心境極其不穩。
邱歡稍在記憶裡一翻,便恍然地想起來,那拿劍『亂』劈的人好像就是她。
……她好像還想起了什麼。
具體的什麼她想不清楚,但是……她順著那一絲感覺往前面一棵樹走進了幾步,就見到一棵桃樹的樹幹上,有兩個刻得極深的字。
白賀。
是原主當時心煩意『亂』之下刻上的名字。
這個名字彷彿是一個水閘的開關,腦海裡所有被刻意隱去的瑣碎記憶,邱歡都想了起來。這些凌『亂』的事情很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但把這些事串聯起來,就發現了惟一有關聯的人物——白賀。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這樣一來,許多不明白的事邱歡現在都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