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到半夜,奉歡到底還是在胡不歸的注視下服了半碗『藥』。
另外半碗,奉歡推脫太過苦澀,雖說『藥』裡分明泛著甜味,但她仍然拒絕了胡不歸的好意。第二天醒來,奉歡發現傷口確實有所好轉,不再像昨天那樣隱隱作痛。
傷勢雖然有轉好,但奉歡那一天晚上卻一點也沒有休息好。
那一陣偷窺感仍緊緊纏繞著她。就算她在熟睡之中,也擾得她不舒服。她素來警覺,這一種不安全的感覺讓奉歡著實厭煩。她枕著枕頭下的小刀,呼吸不變,只待確認了那一道視線的位置,她拔出小刀一擲而去,只聽嘩的老大一聲巨響,玻璃窗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奉歡走下床,來到一地碎玻璃前。小刀掉到了樓下,窗戶外依然不見任何蹤影。
怪了,浮在三樓窗戶外邊的,是鬼不成?
門外傳來一聲輕輕的敲門響,隨後是胡不歸的問話聲:“奉姑娘,發生了何事?”
奉歡轉過頭,她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好一會兒,才緩緩回答:“沒什麼事。”
門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那在下先歇著了。若有什麼事,奉姑娘來找我便是。”
待奉歡應過一聲,外面的胡不歸才踏著輕巧的腳步離開,隨後是隔壁的臥室門合上的輕聲。
原主的記憶裡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一件事。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胡不歸來到這裡之後出現的,奉歡不得不懷疑他是不對勁的源頭。可她懷疑歸懷疑,手上卻沒有證據,也無法多說些什麼。
也就只有自己再警惕一些了。
眼看自己的小刀掉在了樓下,奉歡默默地大半夜跑到樓下去撿刀,房間裡也『亂』糟糟的,她不得不又費勁將一地的碎玻璃打掃乾淨。
次日醒來,奉歡對胡不歸的態度不免冷了一些,不過後者似乎毫無察覺,他只看著奉歡,嗓音溫和,“昨夜是怎麼了?”
奉歡懶洋洋地靠著沙發背,回道:“不過有個見不得光的傢伙擾人清眠罷了。”
“如此,那傢伙倒有些可惡了。”胡不歸微微一笑,接下了她的話。
見胡不歸沒什麼反應,奉歡挑了挑眉,沒再多說什麼。
在家裡吃過早飯,奉歡照常來到學校上課。一到學校門口,她就發現了有一輛警車停在那兒,附近圍了好一圈湊熱鬧的人。奉歡在人群外停了一會兒,聽到有人提及說是昨天夜裡,學校附近的一條街死了三個人,巧的是那三個都是本校的學生。
本校的三個學生?
奉歡稍稍一頓,邁步繼續走進了學校。
剛一進班門口,教室裡好一些人抬起頭看向了她,打量的眼神怪異。奉歡心中奇怪,沒有多想什麼,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她剛放下書不久,季曉茹急匆匆地從教室外跑了進來,她喊道:“小歡,老師叫你去一趟辦公室!”
老師找她有什麼事?
奉歡挑起了眉,她停留在座位上想了好一會兒,最終在班上同學的注視下站起了身。
去辦公室的一路上,季曉茹不安地詢問奉歡昨天下午發生過了什麼事。
季曉茹的問題太過古怪。奉歡轉念一想,聯絡到昨天下午發生過的事,難道那些人說的死的三個本校學生……是張秋秋她們?
沒幾步路就來到了辦公室門口。奉歡敲敲門,不等裡面有所回應就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除了班主任以外,還坐著兩個警察。一聽到開門聲,他們齊齊看向了奉歡,表情肅穆。
其中一個警察……眼熟得很。奉歡眯了眯眼,突然想起這人是季曉茹的哥哥季蕭。
這個哥哥在見到跟在奉歡身後的季曉茹時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眼裡滿是不虞,“曉茹,我們在這裡辦案,你進來搗什麼『亂』!”
季曉茹緊緊跟在奉歡身後,聽到那一聲輕斥,她的小身板受不住地震了一震,但她還是小小地爭辯了一聲:“哥,小歡她不會是兇手……”
“出去!”
這一聲呵斥出來,季曉茹咬了咬嘴唇,她握了一把奉歡的手,低聲安撫一句她在外面等著,這才又氣瞪了季蕭一眼,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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