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闖入房裡的五個人都解決了,邱歡才輕輕鬆出一口氣,她一把拉開在她懷裡的貓兒,上下打量著,看他有沒有受傷。這不到十分鐘的經歷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月光照得他的面『色』蒼白,卻又抿緊了嘴唇努力不讓自己慌『亂』。
一個恍眼,他便見到了邱歡左手上那一處被血浸溼的地方,原本還鎮定下來的表情頓時慌張起來:“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邱歡就注意到貓兒的瞳孔驟然一縮,意識到背後不對,在她面前的貓兒來不及提醒,跨步正想要護住邱歡,卻不想她緊緊地將他抱在懷裡,不讓他走動絲毫。
帶著厲風的一掌猛然拍在後心,邱歡只感覺胸腔裡轟然一震,熱血在喉頭翻湧。她咬牙壓住了這股直擊心魂的一招,內力盡數灌入手中握著的長劍,偏身便是一劍削了下去。
被杯子砸昏的那個人好不容易才醒了過來,這會兒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
終於安全了,而邱歡再也按捺不住,一口鮮血直從她捂著嘴的手縫裡湧了出來,痛楚自後心炸裂,又很快地漫向四肢百骸,她手裡的劍無力再握住,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整個人直直摔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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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驚了一瞬,一把扶住了她,急急喊道:“你別昏過去!我去給你找大夫!”
大夫?他會好心地幫她叫大夫?
邱歡掀了掀眼皮,她看向了面前一臉焦急之『色』的貓兒,蒼白如紙的面容上緩緩『露』出了一抹笑容。誤以為邱歡無礙,貓兒眼裡剛一喜,卻很快被暴起的邱歡摁倒在地上,脖子上突然覆上了兩隻手。
他驚恐地望著頭頂上那一個掐住他脖子的人,想問她為什麼,可所有的聲音都被那一雙手堵進了喉嚨裡,越掐越緊,越掐越緊,貓兒想要掙扎,卻讓邱歡死死摁在地上,他感覺不到一點兒呼吸,那種強烈的窒息感幾乎讓以為自己下一秒就會死去。
手下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眼見到貓兒臉『色』泛紫,即將死在自己的手下時,憶起自己還有任務在身的邱歡才一把鬆開了手。身下的人猛地吸了一口氣,還緩不過來,緊接著就是猛咳不已,呼吸到渾身都在顫抖。
過了老半天,貓兒的意識才漸漸清醒過來。此時他臉上滿是咳出來的淚水,身體還因為方才的那一場窒息而微微發抖。見到頭頂那神『色』淡然的人時,貓兒心裡一凜,被掐過的喉嚨裡極難發出聲音,他勉強地開口問:“你……為什麼這麼做……”他的聲音極其嘶啞。
她為什麼做,她和他不是都心知肚明嗎?
胸腔裡的血氣又是一湧,邱歡感覺自己的身體發軟,她勉強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捂住嘴,企圖將那一口血堵回去,奈何痛楚上頭,鮮血一滴滴自手縫裡流了下來,眼前也是一片片發黑。
她快要死了?
就算不死,貓兒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不過他沒有出事,她的任務也算不得失敗,更何況她還有鳳凰印這一個死亡fag沒用……
只是她不明白,貓兒為什麼要這麼做,上一世原主對他好到出奇,最後卻還是因為他落得一個死亡的結局。
一股咳意湧了上來,強烈的痛楚感幾乎令她無法再集中思緒去思考問題。但她仍然還能清楚地回想起,夜間貓兒放的那一盞花燈。她垂眼看著身下的人,可眼前一陣陣地發暗,令她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鮮血順著她的手流個不停,她一字一字地問:“願往事如煙過,一笑泯恩仇。你寫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般看來,原主分明是中毒了。
說起來,能讓原主輕而易舉中毒的,怕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吧?邱歡想起那一直圍在原主身邊打轉兒的貓兒,要是中毒了,原主不可能沒有察覺,若不是毒『性』一開始的作用不明顯,便是……原主心甘情願地服下了毒『藥』。
不過一切也只是邱歡的猜測罷了。
邱歡不再做多想,現在系統的任務已經發布,不管貓兒有沒有做過這件事都不再重要。
說起貓兒,原主前幾天頂替白賀上位,已將宮裡大部分與白賀有關的人換了個乾淨,那些下人也遣散大半,隨後又讓自己人從外另外挑選一批人進來,是個練武苗子的便去習武,做事機靈的留下來供個使喚。至於那貓兒,就是這一批進來的其中一人,只不過找人的還在外邊,估計還得花上好些時間,邱歡得多等一段日子才能見到貓兒了。
很快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快活宮上下的事務原主早已經安排妥當,新選出來的兩個長老各司其職,每天的瑣事忙得他們腳不沾地,除了重要的事偶爾找邱歡做決定以外,平日裡幾乎見不到人。他們忙碌,邱歡這個新上任的宮主倒清閒了許多,沒有什麼事要做,邱歡便每日花大把的時間來熟悉原主的武功,倒也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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