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蕭略一沉默,他看著奉歡的雙眼,道:“現在是叫你過來問話,你只需要按實回答,昨天下午,你跟她們在一起做什麼事。”
這一次奉歡回答上來了:“她們要打我呀。”
“她們為什麼要打你?”季蕭的視線在奉歡的腦門上一轉,那塊紗布還沁著血點,面容上還有幾處未消的青紫,顯然最近幾日遭到了毆打,“還有,張秋秋她們三個人的身上有許多來自於兩天前的傷口,恰巧你兩天前請了假……她們受傷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們揍我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什麼想對我動手我又怎麼知道?腦子抽筋了也說不定。再者,我請假是因為被她們打傷而在家裡休息。”奉歡隨意撥了撥自己的劉海,額頭上的那一塊紗布顯而易見,“至於她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啊……我不清楚。”
在見到季蕭因為她敷衍的回答而皺下眉來之後,奉歡不緊不慢地又道:“不過昨天下午她們一直跟在我後面,還叫來了兩個人抓我。”
季蕭早從季曉茹和她們班主任那裡瞭解到,張秋秋那三個女生並非善類,抓她的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
但奉歡提到的另外兩個人……
季蕭面『色』越來越冷,他看了一眼在做筆錄的女警察,確定這個沒有調查到的訊息被記錄下來後,又繼續問奉歡:“之後呢?”
“那兩個人一開始想抓我,但是我找地方躲了起來,等她們離開之後跑回了家。”
“跑回家?”
見季蕭的眼神懷疑,奉歡聳肩道:“她們真的沒有發現我。”
聽到奉歡的回答,季蕭不由得沉默下來。他回想了想,就命案現場的調查結果和屍檢來看,張秋秋三人是被利器正面捅穿心臟,只這一刀,三人就斷了氣。
這犯案手法乾脆又直擊要害,顯然是個慣犯。
奉歡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毫無縛雞之力,又如何輕易地殺死三個比她要高大的女生?
因張秋秋在校的人品不行,他原本懷疑是誰報復,所以懷疑到了她們常欺負的奉歡頭上。不過令人頭疼的是,到手的線索實在是少。
季蕭又挑著好幾個疑點問奉歡,可問了跟沒問沒區別。最後由班主任安慰了奉歡幾句話,讓她別多想之後就放她回教室了。
一直到奉歡出去,季蕭都在盯著她看。他的目光冷冽,又面無表情地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這警察還在懷疑她。
奉歡斂下眼,合上了辦公室的門,徹底將季蕭的目光隔絕在後。她一出來,在辦公室門口等候多時的季曉茹就緊張地過來問她怎麼樣了,等聽到奉歡說沒事,她才拍拍胸脯,鬆出一大口氣。
縱然張秋秋為人不行,可原主的記憶裡這三個仍然是活得好好的,怎麼這一世無端端的就死了?
要說是蝴蝶效應,她除了揍了她們一頓也沒多做其他的事情,難道是因為別的變化?
坐回教室的時候,奉歡捏著下巴思索著這件事,要說別的變化,大概就是胡不歸了吧。原主記憶裡的那個胡不歸與原主並無太多交流,但他仍給原主留下了一個溫和又安靜的形象,就連最後與原主斷絕關係,也沒用什麼過激的態度或者手段。但這一世……胡不歸的控制慾會不會太過了。
奉歡輕嘖了一聲,要真是他的話,張秋秋她們跟他無冤無仇,又為什麼要動手殺人?再加上,他是怎麼控制奉琛那一具弱不啦嘰的身體連殺三人的?
一對上邱歡意味深長的視線,貓兒只覺得自己那點兒小心思被她看透了。他一時之間說不上話來,悶不隆冬地別開臉,卻不小心『露』出了微微發紅的耳根。
見貓兒不說話了,邱歡收下桃子,道:“既然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那我先走了。”說罷,她就邁開了步子朝桃林外走去。
貓兒還來不及叫她停下,就發現她已經走得有些距離了,他心裡一急,慌不跌從牆上跳了下來,落地倒是輕盈,不想腳下歪了一步,跌跌撞撞地險些要摔倒。聽到身後邊的動靜,邱歡一轉身,迎面就見到貓兒撲了過來,她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原想幫他穩住身形,貓兒卻很快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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