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幾次見面,他感覺得到她對自己並無惡意,再加上他不過一個下人,也沒什麼東西讓她惦記的。貓兒輕輕撥出一口氣,臉上綻開了一抹笑容,『露』了甜甜的小酒窩:“我叫貓兒,你呢?”
邱歡悠悠品完一杯茶:“叫我飼主吧。”
“喂!”
扯皮到最後,他連對方的名字都沒弄到。貓兒不由有些憋屈,但眼看時間晚了,雖說下人房的事自暴自棄不做,可晚了回去又是另一筆帳。他看了看邱歡,道:“我得走了。”
邱歡應了一聲。
那貓兒自石椅上起身,邁步子剛出走兩三步,就又遲疑地停了下來。他回過頭,看向幾步之遙的邱歡,輕聲問:“你明日還會再來嗎?”
邱歡漫不經心地道:“或許吧。”
聽到她的回答,貓兒微微失落,他不再多語,只一路小跑地跑進了桃林,隨後爬牆離開了。
這不過一個任務,沒必要學著原主把貓兒收做男寵,更何況他現在過得也不錯。
想到快活宮裡有好幾個身手不錯的,邱歡便將他們都派去了貓兒身邊,替她隨時照看著。不過還有一件事……邱歡稍作一想,又指了另一個人去查一查貓兒的身份。
餘下的日子過得安寧。
邱歡自繼承了原主的那一身武功以來,便一直『摸』索著白賀教給原主的那一部功法。記得白賀說過,這是快活宮祖傳下來的功法,取名也言簡意賅,快活功。或許是應了快活這兩個字,那些祖宗隨『性』而為,內容寫得極其隨意,想到什麼便加什麼進去。後來內容越加越多,到白賀這一任宮主,快活功已然到了二十八層。
邱歡空有記憶,沒原主的經驗,只能重新練起。好在有原主的底子在,再加上內容雖多卻不『亂』,練起來也別樣地順暢。不到半個月,她就『摸』到了第七層的門檻。
她一心在這上面,不知不覺把貓兒那邊的事情給疏忽了。直到某一日,她派去貓兒身邊的一個手下誰傳來了一個不好的訊息,道是下人房那邊突然起了爭執,邱歡派去的人一個沒注意,矛盾中心的貓兒就被人砸破了腦袋。
聽到這個訊息,邱歡的呼吸一滯,一股躁動在心頭升起。她斂下了眼裡的暗『色』,一手重重地『揉』按著突突作疼的太陽『穴』,一邊壓抑住不屬於自己的暴躁情緒,聲音緩緩:“齊長川現在何處?”
“三長老此刻在『藥』廬。”
邱歡道:“先把他送去齊長川那邊,我隨後便到。”
至於另外那幾個傷人的傢伙,邱歡無力揮了揮手,讓手下去處置了。等他離開,邱歡才止不住疲累地松下身子,靠向了身後的椅背。剛才為了壓抑原主的情緒,實在耗費了她不少的心力。
才剛提到貓兒受傷,邱歡都還沒來得及想自己的任務是不是要失敗了,原主殘留的本能反應就開始躁動了起來。
這種讓別人控制的感覺並不好。
邱歡皺了皺眉,沒有再繼續想下去。體內的內力緩緩運轉了一圈,待到疲累感少了一些,邱歡才起身朝『藥』廬走去。
『藥』廬在一個偏僻小山谷裡,那裡離快活宮的範圍有一段距離,平日鮮少人去。『藥』廬的主人齊長川也樂得自在,自己在那邊開闢出一片地,悠悠閒閒地種起了『藥』草,幾乎忘了自己是快活宮三長老的身份。
說起這齊長川,他還是有些來頭的,在原主第一次走進快活宮時,他就是這裡的三長老,擁有一身高超的醫術。不過,他雖然掛著個三長老的名號,他人一直窩在這片山谷裡不問世事,與外人交流甚少,就如同一個借居此處的客人一般。他與世無爭,又算不上是誰的人,原主便把他留了下來,任由他去了。
邱歡到達『藥』廬的時候,有兩個手下老老實實地在『藥』廬外的竹籬笆守著。她徑直走進『藥』廬,一眼過去,就看見一名白衣青年正在給貓兒包紮傷口。那一層白『色』的紗布剛剛覆上去,很快就浸染了一層猩紅,暈痕越擴越大,可見傷勢有些嚴重。
但見齊長川的神『色』淡然,邱歡也放下心來。他很快處理完貓兒的傷口,隨後轉身走進偏房。那兒是一個『藥』房,一個個櫃子排列得整整齊齊,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藥』材的味道。
齊長川先在書桌上伏筆寫下了一張『藥』單子,隨後對照著『藥』單子,熟練地在一格格抽屜裡尋找著用得到的『藥』材。他忙著找『藥』,跟著邁入『藥』房的邱歡開口問:“他的傷勢如何?”
齊長川頭也不抬地回道:“有我在這兒,還怕他死了不成?”
那便是沒事了。邱歡轉眼看了看外邊床上躺著的人,衣服上還沾著一些血跡。他面『色』蒼白,兩眼緊緊地閉上了,模樣委實有點兒慘,這會兒他躺床上一動不動,只有胸口的微微起伏在證實他還活著。
正撿著『藥』材,那邊的齊長川突然開口道:“平日裡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你倒捨得開口讓我來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他拐著彎在問貓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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