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含不合法符號而被和諧 要不是她翻了衣櫃, 還真不知道,這胡不歸原來是個變態啊。更沒想到的是, 這一次她居然認了栽。
不知道為什麼,奉歡渾身發軟得厲害, 連動一動的力氣也沒有, 更別提從床上起來。
既然無法反抗, 奉歡索『性』放鬆下來,軟綿綿地趴在床上,但糟糕的是她上身沒有半點遮擋,『裸』|『露』的後背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裡。
床邊的一張小桌子上擺了滿滿一碟暗紅『色』的顏料, 還有一排映出紅光的銀針。
他要做什麼?
奉歡的目光一晃, 忽然發覺胡不歸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血口, 還有一些鮮血往下滴落, 將衣袖染得一片猩紅。
那碟顏料……是用他的血做的?
奉歡直直盯著他的眼睛, 面上緩緩帶出一抹笑,眼裡卻是一片冰冷,聲音帶著久未開口的沙啞:“你去幹什麼了。”
“在下去殺了一個人。”
聽到他的話,奉歡毫不覺得意外。她問:“誰?”
胡不歸微微笑了笑, 蒼白的面容上帶著一抹病態的『潮』紅:“常常跟姑娘在一起的那個人。”
季曉茹啊。奉歡揚了揚眉,她不明白, “為什麼?”
“她常常與姑娘在一起, 在下甚為厭煩。”胡不歸捻起一根銀針, 輕輕地在碟子裡那一灘暗紅的『液』體裡撥划著。『液』體有些粘稠, 以至於針尖能輕易地勾出一個模糊的圖案, 但很快又融進了『液』體裡。
待一根針上沾滿顏『色』,胡不歸抬起眼,看著她的眼眸裡盛滿春水一般柔軟的笑意,卻不及眼底,他緩緩道出未說完的話,“所以我殺了她。”
奉歡一怔,還沒理解所謂的因果關係,就看見胡不歸邁著輕快的步子繞到了她的身後。
奉歡看不到了,但是她清楚地感覺到,有一個人坐在了她的身上,帶著一股涼意。明明是悶熱的夏天,她卻感到後背一涼,寒『毛』豎起。
淡淡的危機感籠上了她的心頭。奉歡想動,發軟的手腳卻無法動彈,她只能壓抑著,低聲問:“你要幹什麼?”
回應她的是腰側傳來的尖銳一痛。
奉歡的身體一瞬間緊繃起來,身後伏上來的人輕輕湊到她耳邊,熱氣吹來一陣癢意:“放鬆點。”
連他在幹什麼都不知道,奉歡怎麼可能放鬆下來。
可很快的,奉歡感覺到胡不歸冰涼的指尖從她的後頸開始,一點點順著脊樑往下滑,一股『逼』人的酥|軟感自尾椎骨升起。
這般撩撥下,奉歡不受控制地放鬆下來,然而這種為別人掌控的不爽讓她心頭竄出一團無名怒火。她用力掙扎了一把,可緊接著又是一針——他的動作再怎麼輕,針扎進肉裡時的疼痛無論如何都輕不下來。
他在她的身上刺青。
一針緩緩接一針的刺痛如浪湧來,連綿成一個她看不到的圖案,空氣裡似乎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也正是因為這陣痛楚,刺激著四肢的肌肉多了一些力氣。奉歡的手緩緩握成拳,指甲『插』進了掌心。她深深埋進枕頭裡,臉上笑得越來越歡快,眼裡的戾氣卻越來越深。
枕頭下有一樣硬物,那是她之前從小混混身上拿來的小刀,原本就是為了防著窗外的視線。現在也算用到了地方。
要讓胡不歸死一死嗎?他死了奉琛也死了,任務還能完成嗎?
奉歡稍稍側過頭,壓在了那把小刀上。掩飾著自己的舉動,她繼續問:“張秋秋,有三個女生,是你殺的嗎。”背後刺痛難耐,她的聲音裡不起一絲波瀾。
“是。”
“為什麼?”
“她們傷了你。”
“那兩個男的呢?”
“留著,有用。”她想聽所有的事情,胡不歸自然不會隱瞞。他專心於手上的動作,回答的話語輕輕淺淺,不帶絲毫感情,“殺了一個,威脅另一個去拿玉佩。在下等玉佩到手後又順便解決了他。”他稍稍一頓,又接到,“還有那個幫你做事的人。”
說的是蘇深。
既然他一直尾隨在後,自然知道蘇深這個人。那次委託了任務後,蘇深很快離開了永華市,以至於胡不歸沒有機會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