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又過了五年。
裴諾爾王依舊沒有等到他心中的她。
“那女人有什麼了不起!”
裴諾爾王對著鏡中的那個刻薄陰狠的“先祖”說道:“不就是仗著男人對她的喜愛把自己抬得高高的嗎?她要真回來,我非把她宰了不可。有種就永遠別回來!”
這時的裴諾爾王生了重病,某日午夜突然發起高燒。
禦醫們想盡辦法,用最珍貴的湯藥,卻一直無法使他退燒。
他燒得迷迷糊糊,時常半夜起身,站在窗前、鏡前、床前自言自語。
有時還會哭。
沒人能想到一個半老的男人會哭。
而且還是裴諾爾王。
強悍得彷彿永遠都擊不倒的裴諾爾王。
可是沒人知道,再強悍的人也有最脆弱的地方。
這樣的人有時甚至比普通人更不堪一擊。
“權力、王座、財富……不都是我們孜孜以求的嗎?”午夜時分,裴諾爾王獨自坐在窗前,看著遙遠的夜空。
裴諾爾王的大半生都在陰謀、血腥與殺戮中度過,浮浮沉沉,九死一生。
“我怎可能為一個女人日夜難安?”裴諾爾王喃喃著,“她是什麼東西!不要以為養了我幾年就可以把我玩弄鼓掌之間。”
“我就是要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做i愛怎麼樣!她不過一個小小女官,還敢翻了天不成!”
“她沒有資格爭風吃醋,她連我的一根腳趾都配不上。”
“我明知她想上我,可我就不讓她上!”
裴諾爾王有時這樣自言自語一整晚,一刻不停。
“你想要什麼?我把森林、王城、領土,甚至王後寶座送給你還不夠嗎?”
“世上最該死的女人就是你!”
“你有本事到我跟前來啊,看我不一劍削掉你的腦袋!”
躲在門外偷聽的侍女和女官們面面相覷,完全不懂裴諾爾王在說什麼。
事情傳開後,人們紛紛在背地裡說裴諾爾王離大限不遠了。
只有將死之人才會這樣胡言亂語。
又過了一段日子,裴諾爾王的症狀更嚴重了,經常像瘋了一樣叫著姐姐或心美在花園亂跑。
“姐姐,你在哪裡?不要和我玩捉迷藏了。”
“心美,你出來,你出來啊!”
一個老權臣實在看不過眼,不知哪來的勇氣,走到近前,居然甩了一巴掌在裴諾爾王的臉上,“陛下,為了一個女人,您也太沒出息了!”
裴諾爾王突然狂笑起來,笑得前翻後仰,怎麼也停不住。
老權臣又道:“您是王啊,要什麼女人沒有!”
裴諾爾王邊大笑邊道:“是嗎?”
說罷,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老權臣一劍,若非一旁侍衛反應快,老權臣早被大卸八塊了。
老權臣的胸口被刺穿,被幾個侍衛扶著忙不疊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