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擊過後,他後悔了。
他後悔不該一氣之下離開她,應該不顧一切地把她帶走。之後兩人該怎麼吵就怎麼吵,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
還是沒有經驗,否則怎會這樣沖動。
輾轉難眠多晚後,他決定再去找她,可天明後裴諾爾王攻佔海島的訊息卻傳來。他與她再次失之交臂。
沉默過後,心美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從前說得很對。我要求一個男人優秀、專一、善良,還要體諒與陪伴,可我的資本又在哪裡?婚姻從來都是講究資源對等。我與你的差距太大,我不會高攀你。”
原本放鬆的懷抱又變得緊緊,他鐵鉗般的結實胳膊牢牢圈住她,“婚姻的確是講究資源對等,但我願將我的資源都給你,我的就是你的。”
她失笑出聲,隨即冷靜地道:“謝謝,不過,我已經結婚,對婚外戀也沒有興趣。”
他更緊地擁住了她,緊得她就要窒息,正當她要狠狠還擊時,卻聽得他在她耳邊滾燙道:“聽說裴諾爾王是用性徵服了你,你們在城堡頂層做了整整一下午後,你就對他服服帖帖。你不是嫌我功夫差嗎?我便找了名妓來教我如何討女人歡心,保證也會讓你對我服服帖帖。”
她渾身一顫。她的確罵過他的技術比裴諾爾的差,但那只是罵人的話,只是想罵走他。
他深聞著她身體天然的清香味,挑逗沙啞道:“我也要像裴諾爾王那樣每天早晨摟著你醒來,每天晚上射在你的身體裡後再睡覺。我器大活好,求你試試。”
她的臉漲得通紅,罵道:“你說話怎麼這麼下流?”
門外突然響起了喧嘩聲,似是誰沖了過來,砰——精美橡木門被猛撞開,一記粗壯結實的拳頭狠狠擊在了英諾森的俊美臉龐。
心美驚呼起來,又是一猛拳揮過來,重重揮向英諾森唇形優雅的嘴唇,而她則同時被這個揮拳人迅猛拉到了身後。
下一秒,英諾森也一拳重重襲擊而去,又快又準,狠狠打在揮拳人的臉上。
砰——揮拳人被擊中,卻連哼都不哼一聲,便重重踢出一腳,狠命踢向英諾森的下腹,英諾森一個避閃,目露兇光,便惡狠狠地朝揮拳人撲了過去。。。。。
僅僅幾秒,在心美驚恐目光中,兩團高大壯實的身影打作一團,你一拳,我一腳,打得砰砰作響,動作極快,眼花繚亂,人影混雜,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當兩人被沖入的衛兵與貴族們分開時,臉上、身上全都掛了彩。
英諾森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劃過一道血印,身上的華袍被撕扯得破破爛爛。
裴諾爾也好不到哪裡,嘴角滴著血,下巴被扯爛,血痕觸目驚心,衣袍也被撕得不堪入目。
“英諾森王,你當眾勾引我的王妃,你的王者風度到哪裡去了?”
裴諾爾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雙眼射出淩厲寒光,不顧英諾森的顏面當眾斥責。
英諾森卻是大大方方地站著,全身狼狽卻絲毫不減君王氣場,扯唇一笑:“裴諾爾王怕是弄錯了,心美原是我的情人。你與她簽訂分居協議後,我一直與她在一起。現在是你橫刀奪愛,從海伊瑟爾的海島上先奪走了她。”
裴諾爾笑了起來,笑聲很是諷刺,“這倒打一耙的本事,你英諾森若論第二,怕是沒人敢認第一。現在,我警告你,離我的王妃遠一點。”
英諾森貌似溫柔輕笑,卻只吐出了三個字:“不可能。”
貴族們大驚,紛紛不可思議地看向英諾森王。即便真有這個心思,哪有當場承認的道理?
就連剛趕到的王太後都不敢置信地望過去。
裴諾爾的笑容愈發濃鬱,眼神卻鋒銳犀利,語氣寒涼如冰,“英諾森王,你這是什麼意思,要不顧廉恥地搶奪人i妻,成為卡伊澤爾大陸的笑柄?”
英諾森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優雅大方,索性攤開了說:“這麼說吧,裴諾爾王,我專情心美已久,若不能與她在一起,一定會瘋掉、死掉。”他粲然一笑,“成笑柄總比瘋了死了好吧。”
這簡直就是耍無賴了。
但大家仍不敢相信,一向極具君主風度、優雅翩翩的魅力君王怎會是個無賴?
在這種情況下,王太後便覺得不會是這兩個男人的錯,是那個女人的錯,肯定是那個躲在自己兒子背後的女人勾引英諾森王的。
想到這裡,王太後便向她投去怨恨的目光,簡直是個禍精。
心美忽然笑了起來,僅僅一瞬,她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事情既是因我而起,我想說上兩句。”心美製止了正欲開口的裴諾爾,從他的身後轉到了身前,“實際上,無論是我的丈夫裴諾爾王,還是凱洛特的英諾森王……”她停頓了一下,才笑意燦然地道:“我都愛。要不這樣吧,春夏兩季我待在西達爾斯,秋冬兩季我待在凱洛特,同時有兩個丈夫如何?”
她生生將這幕正劇演成了一出鬧劇。
眾人嘩然,還有貴族放聲大笑,這女人的臉皮特厚了些,從來只聽說男人多妻,卻沒聽說女人可以有兩個丈夫的,就算真有多個男人,那也只是情夫,上不得臺面的。而眼前這兩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絕無可能做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