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男人罵得幾近一錢不值。
他卻神態悠然,臉上滿是饜足,一副吃飽喝足被喂飽的模樣。
一個鐘頭後,冰雪氣息的冬季的風從微開的落地窗飄拂而入,帶著淡淡的清甜花香味道,還夾雜有山頂新鮮空氣特有的清新氣味,緩緩地彌漫整間房,吹起垂落至地的深藍床幔一角。
她睜開雙眼,只覺得全身更疼了。
她剛坐起半個身,還未完全清醒,正發著呆。
看起來熟睡的他也立刻坐起,用修長有力手臂抱住她,把臉埋入她淩亂不堪的漆黑長發,撒嬌般地道:“姐姐,我還想要。”
她滿面不快,“你違反了你所說的話,哪裡只是親親……”
“真的只是親親,”他一副含冤莫白的表情,將她強行轉過看向他,“姐姐,我並沒有進入啊。”
她的耳根子又開始發燒,“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說話……”
“那要怎樣子說話,你教教我,我不懂。”他依然對她撒著嬌。
“你真討厭!”她低罵了一句,就要起身,卻驀地發現衣服全不知到哪兒去了,一時怔住,難道要光著身子起床?
雖然全身已被他看遍,可她仍不想赤身裸.體地在他面前走來走去。
“寶貝,需要我幫你拿衣服嗎?”他在她耳邊曖昧沙啞地問道,聲音甚至還帶著微微的挑逗。
她怒而推開他,胸前裹著床單,赤著雙腳下了床。
他卻微微一笑,光著身子跟著一同起身,跟在她身後走進了衣帽間。
當她的手伸向一件白色及地鑲金絲邊長裙時,卻被他阻止,“姐姐,為何老穿白色,害得我只能跟你一樣穿白色。”
“沒人要求你必須跟我穿一樣顏色的衣服。”
“我要嘛,我喜歡跟你穿一樣顏色衣服。”他的雙手扣緊她的柔軟腰際,蹭著她的嬌弱脖子,牙齒咬住了她微涼的肌膚。
他是從海伊瑟爾那裡得來的啟示。那夜在圖爾城看到她與海伊瑟爾穿著同色晚禮服出現在晚宴上時,他嫉妒得就快瘋掉了。
那時起他就決定,以後一定要盡可能地與她穿同色衣服,以免看到她或許只是偶然與某某穿同色衣服時會妒火中燒。
她被他齧咬得痛出了聲,轉身重重拍打了一下他,“你能不能安份一點?”
他居然搖了搖頭,“不可能,姐姐,這是我給你的小小懲罰,誰讓你那晚與海伊瑟爾穿情侶服。下回你要是再這樣,我還會再嚴懲你。”
“什麼情侶服?”她怒道,“他給什麼樣的衣服,我就穿什麼樣的而已。”
他再次抱住她的身體,悶悶地道:“好吧,是我錯了,你是被迫的。這樣吧,你咬回來吧。”
“好。”她立刻道,正準備也咬向他的脖子,卻聽得他囂張地道:“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限定條件,你只能咬我的下面,而且還得一直吃進喉嚨裡。”
她除了面紅耳赤外,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氣了一會兒,她反唇相譏道:“看你這麼老道,有多少女人給你深喉過?”
他臉上的囂張一下子無影無蹤,頓變乖巧,語氣也怯生生的,“沒多少,只是偶爾。”
她冷冷一笑,不再多話,直接取下那件純白及地長裙,走出衣帽間,轉向洗漱間。
他連忙也取下一件華貴雪色長袍,隨便一披就跟了上去,迎接他的卻是砰的一聲重重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