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希達兒的夢裡見過……”她簡單地說了下夢中所見, 鏡子裡的她卻掩嘴笑,“就算真長成那樣也沒關系,只要平時不是那模樣就行了。”
“我沒你想得開。”她說道,“你若想跟他在一起,待你拿回你的身體後自然可以。但是在我還在你的身體裡的一天,你就別胡來。”
鏡子裡的她卻只是笑笑,並未回答,而是又好言對她相勸一番,勸她答應這樁婚事。
她自然再次拒絕。
兩人爭論了約二十來分鐘, 洗漱間的門忽然被輕輕敲響,竟傳來英諾森的優雅而磁性聲音,“侍女們告訴我你在裡面很久了, 若你不回應我,我便直接推門進來了。”
她心一慌, 怒而開門,“喂, 你守在門前幹什麼?”
“我沒有守在門前啊,”他站立門前,一臉無辜,攤手道,“只是剛剛我問起你在幹嗎, 侍女說你一直待在裡面,我擔心你會哭,所以才來看看。”
“我沒哭, ”她推門而出,冷淡道,“您誤會了。”
“我的冰山美人,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能和顏悅色地對我呢?”他跟走在她身後,柔情似水地問。
她暗暗嘆息,她是冰山,卻不是美人。
若現在是真正的薇安,恐怕早已與他打得火熱了,不管是為政治,還是為他現在的外形,但她卻犯不著為了一個本就不屬於她的王國去做那麼大的犧牲。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轉身面對他,“陛下,既然我們的條件不能談攏,我將於明日離開,感謝您與大王子殿下和希達兒王妃的盛情款待。”
既然無法達成一致,還留在這兒幹嗎,別人還要一日三餐地供著你,想著就有些厚臉皮了。
或許是她的錯覺,他的眼睛驀地幽暗深沉,澄澈如湛藍海水般的眼瞳轉瞬化為烏雲密佈下的呈現深色大海的顏色。雖然藍是藍,卻再不是透亮璀璨的藍。
但這僅維繫了一兩秒,便恢複成為原來的湛藍。
“你知不知道,我的女王,”他猛地一下抱住她,低啞著聲音在她耳邊道,“我在花園裡第一眼看見你時,下面就硬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難以想象一具骷髏架子硬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那日我剛從外巡城歸來,以前從不走花園那條路,可卻心血來潮換走了那條路,結果就遇上了你,看到你捉蝴蝶時的笑容,覺得天地都變色。我打發走你身邊的兩個侍女,當時便想吻你……”
說到這裡,他竟突然覆上她的嘴唇,用力吻住,力道之猛烈,竟令她連退好幾步。
他一邊深深吻住她一邊緊緊摟住她的纖細腰肢,極有技巧地一步一步逼著她往身後的大床退去。
當她暈乎乎被他重重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頭發挨枕的瞬間,驀然從他的灼熱呼吸中清醒,暗暗卯足全力,一腳狠狠蹬向他的腰際。
他卻哼都未哼一聲,身體也紋絲不動,仍死死纏繞住她,還順勢將她的長腿分開,將某物深深地抵入她的雙腿之間。
感覺到越來越火熱的硬物,她心慌意亂,一面應付著他的熱吻,一面向四面看去,無意中看到了她昨晚放在床頭用來綰頭發的一根珍珠簪。
她悄悄伸出手,握緊它,趁著他閉眼吻向她的左臉,一簪子就猛刺向了他的脖子。
可她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即將紮中他脖子的瞬間,他閉著眼居然就輕輕鬆鬆地捏住了她的簪子,隨手一丟,喘息著又吻住她紮簪子的右手,“我的寶貝,別把自己的手紮傷了。”
她驚恐萬分,眼看他就要扯掉自己長裙的時候,房門如急雨般被重重敲響,同時傳來希達兒急促驚惶的聲音,“父王,艾瑪王妃要生了,剛剛發作,禦醫和醫女們已經趕到了,艾瑪王妃不斷在叫著您的名字……”
他的熱吻驟然停止,臉色猶如陰雲密佈。
她心中一喜,希達兒和那個艾瑪王妃簡直就是她的救星。
他的眼眸幽幽暗暗,泛著冷光,卻不得不從她身體下來,略理了下淩亂衣袍,惱怒地走向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