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放棄的?!”
芊默點頭。
多多瞠目結舌,“為什麼?!”
“我入學前的心願,就是我少女時期的心願在這倆月實習期已經實現了,接下來,我會全力以赴實現我此刻的心願,一個女人對自己未來十年的規劃。”
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追求,芊默入學時追求的,便是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正因是她的圓夢之旅,也是她少女夢的最後一站,所以她必須要全力以赴做好最後一個案子的偵破。
芊默拍拍已經傻掉的多多肩膀,“祝賀你啊,還有,加油。”
說罷轉身進去,留下多多站在原地。
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的山還在,只是換了一個地方。
“我怎麼覺得...自己還是被比下去了,她總是想得比我遠,總是知道她想要什麼。”
多多自言自語,隨即又握緊拳頭,她也會加油努力,總有天她會追上她心裡的那座山。
芊默回去的路上還在想,如果用多多的天賦幫忙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查到線索。
但這種案件需要高度保密,想要多多過來協助需要申請,芊默不能善做決定。
開會時,芊默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她懷疑消失的右臂可能有異於常人的資訊,比如,紋身,或是煙疤等容易辨識的特點,這個思路得到了認可。
諾諾那邊也有新的發現,死者做過非醫療縮胸手術。
一般都是小了往大了弄,大了往小弄的還比較少,根據這倆特點,再去查失蹤人口,很快就鎖定一個人。
距離那小區五分鐘車程的一個理髮店,四十二歲的老闆娘已經離家出走一個月沒回來了。
那老闆娘手臂有紋身,還因為身材不成比例做過手術,完全符合推斷,她父母在臨縣居住,被叫過來做了個dna鑑定,確認就是她。
不過讓芊默很意外的是,年邁的母親哭成了淚人,頭髮花白的老父親卻沒有哭,破口大罵。
“她非得跟那個小男人混在一起,還把錢都拿去給他,那些錢本該是我的養老錢的,養老錢...”
老頭視線又轉向芊默,一個健步竄過來,“查出是誰做的嗎?能不能得到一些賠償?”
芊默面無表情,心裡有些淒涼。
這老頭還沒真正體悟到什麼是永遠回不來,所以還在糾結錢。
等這個勁兒過了,發現那個不被他重視的女兒再也回不來時,不知他是否會痛苦他曾經對女兒的死訊過於冷漠。
芊默搖頭,她想太多了。
這種自私冷漠心裡只有自己的人其實活得最幸福了。
永遠都把自己放在第一,怎會為他人感到痛苦。
老頭嘴裡說的這個小男人引起了芊默的注意。
說這老闆娘生前曾經交往過一個小她十多歲的廚師,甚至把多年的積蓄都借給他買房,但最後倆人還是分手了,那錢據說也沒要回來。
從死者的遺物裡找到了一張合影,芊默看到後整個人猶如冷水澆心。
照片裡,一個胖嘟嘟地女人滿臉幸福地摟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臂,那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鏡頭,倆人看著像是姐弟,年齡有一定差距。
這年輕的男人,就是張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