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芊默又是她的財神爺，對她有知遇之恩。
鹿琳琳失眠了，盯著熊貓眼跟良心博弈。
是錢重要，還是芊默重要。
對她這樣一個幾乎是沒有什麼底線的商人來說，這道題，太難了。
鹿琳琳凌晨三點給她財會打電話，問清楚賬面上的流動資金還夠撐多久，得知還能撐半個月。
半個月啊...
陳芊默啊，希望這娘們半個月內能搞定，鹿琳琳心道，她只能送芊默到這了。
再次躺下時，鹿琳琳一片坦然。
她壞事兒做了不少，這大概是這輩子最坦蕩的時刻。
“就算最後一無所有，也無所畏懼。”鹿琳琳哼著歌，踏實地閉眼。
芊默在鄉下，她在城裡，明明不在一起，鹿琳琳卻覺得讓陳芊默帶跑偏了。
人家一開始，真的只想認真地當個壞人的。
村裡風大，所以覺得比城裡冷。
芊默帶過來的衣服就幾件，冷得受不了就拄著個棍子到集市上買了兩件厚衣服。
縣城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在家的大多都是中老年人。
芊默只說要當季的，那賣衣服熱情推薦，說有一款熱賣的，芊默就信了她的。
看不見只能用手摸，感覺料子很差，卻很暖和，她還買了套絨睡衣。
從集市上出來，少了個城裡洋氣妞，只有個縣城大媽“標準”服裝，枚紅色的外套，黑色收腿褲子，走縣城遇到十個大媽裡，有六個都是這打扮，就差燙一頭卷卷毛了。
衣服看起來雖然屯了點，但勝在氣質好長得漂亮，走在街上瞬間成為好多人回眸的焦點。
看不見的芊默對這些一無所知，她摸索著回去，笨拙地泡麵給自己吃。
時間閒下來，她就到院子外的樹下坐著，鄰居有那好奇的過來打聽，小地方不大，誰傢什麼人都一清二楚，看到新面孔還是漂亮姑娘，難免就要問幾句。
芊默來者不拒，就說她是過來養病的，眼睛看不到醫生建議她靜養，這些人一聽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看不到，不免同情起來。
當天芊默就收到了鄰居大媽送過來的一碗餃子。
不算好吃，卻滿滿的人情味。
漂亮的小姑娘還有不幸的遭遇，很容易就得到鄰居們的惻隱之心，一來二去的就跟鄰居混熟了。
給芊默送餃子的那個大媽格外熱情，今兒送餃子，明兒就拿一把菠菜，芊默還納悶這大媽怎如此好，後來才知道，大媽有個腿瘸的兒子，一直打光棍，今年“剛”四十二。
默...
大媽天天往芊默這跑，芊默也不拆穿她，跟她聊了一段家常後，終於把話題切到重點。
“大媽，我摸到這家院子好像有些年沒拾掇了，這家以前的人哪兒去了？”
“嗨，你不說這事兒我還想跟你說呢，閨女啊，你可別住這家了，這家以前住的人家有問題啊，雖然那家人都搬走可多年了，但我們這些老街坊都知道。”
芊默心一緊，ei了ei了，真相要ei了！
“那這家以前的人，到底有什麼問題啊？”
大媽馬上換了個超級無敵的八卦表情，擠眉弄眼壓低聲音。
“你不知道啊，這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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