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還穿開襠褲走不穩時，穆菲菲就領著她在公園擺攤算命。
芊默長大後就覺得這些玩意都是用來忽悠人的，說白了，博傻理論，信口開河總能忽悠到幾個傻子。
不可否認，國人還是相當吃這一套的，芊默回來後裝神棍已經忽悠到很多人了，包括前任賭王那個外國人也被她糊弄到了。
可現在太姥姥如此一本正經地，讓芊默專業系統的學，芊默是抗拒的。
找了半天措辭，咳嗽兩聲，委婉道。
“太姥姥，我是準警務人員，我們都是無神論者，不能搞封建迷信，所以這個...要不，您留給陳老三的媳婦，或是陳老三的孩子也行啊！”
遠在海外的霸道總裁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知自己已經被無良二嫂當成擋箭牌了。
芊默心裡對陳老三說了好幾個抱歉，面對一個九旬高領的老人，她實在想不出比這個更委婉的說辭了。
“這怎麼能是封建迷信？”太姥姥有理有據“周易是古老的統計學，有一定的合理性，跟外面那些招搖撞騙的騙子有本質的不同，更不是農村跳大神的那些，灣灣那邊的哲學研究生也是要研究周易的，這是文化瑰寶的一部分！還有，你跟你婆婆一樣，都是學心理學的吧？”
老太太妙語連珠，芊默被她搶了風頭，只能是被動點頭，心說這老太太好厲害啊，一點也不像九十多歲的人。
“學心理學的，知道榮格吧？”
芊默差點被嗆到，喵啊！！！
九十歲老太太竟然知道榮格？！
豈止啊，人家還知道黑格爾呢！
“榮格對易經興趣極大，他曾經說過，說易經占卜是扯犢子的，都是智商低的不夠數的！”
芊默變成了小豆眼，額，二十世紀著名心理學家，榮格真說過這個？
饒是見多識廣也被太姥姥糊弄住了，老太太得意極了。
“拿你手機，現在就查，你看他說沒說過！”
嘿嘿，感謝資訊發達的時代，別看老太今年快九十，眼睛又看不見，這並擋不住老太太學習的熱情，人家每天雷打不動地聽書聽廣播什麼的，真真···是活到老學到老。
“他還...真是說過啊。”
芊默的世界觀被重塑了。
雖然不像太姥姥說的那麼直白，但是翻譯過來，榮格真是那個意思。
“黑格爾是古典哲學集大成者，他曾經說過存在就是合理的，他對易經就談不絕口，這是一種能抓住抽象本質同時又能博大精深內涵的方式。”
芊默已經被老太太震懾了。
感覺自己今天裝了一天的逼，在這老太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啊！
“東西本身是好的，只是學不懂的人太多，跟中醫一樣，太多技藝不精的出去糊弄人，給外人造成了一種這倆行業都是騙子或是迷信的印象，這套書和卜卦的工具太姥姥留給你，你用心去學，未來對你的工作，會有好處。”
芊默虛心收下，心裡已經認同了老太太的一部分話，畢竟人家是能說出黑格爾和榮格的強大存在...
算了，學就學吧，她現在糊弄人的那幾句詞彙都是兒時跟穆菲菲學的，現在系統學一下，未來要是查案的時候，說出幾句更專業的，一定能糊弄更多的人。
似乎是察覺到芊默的想法，老太太呵呵一樂。
“丫頭，我看你還是將信將疑是吧，來，姥姥給你來一卦，你心裡想一件事，我給你算算。”
就當是哄老人家開心吧，芊默心裡默默唱起了常回家看看的小曲。
她來是想治療不孕症的，老太太這會說要算一件事兒...芊默頑皮心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