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合作?”斯蒂芬斯不愧是政壇中混了幾十年的人物,一下抓住了重點,他滿臉疑惑地道:“中華帝國新墨西哥省?與我們有什麼合作?莫非你們也要加入聯盟國?”
石鎮吉笑道:“閣下玩笑了,當然不是!準確地說,是我們中華帝國與貴國進行合作!斯蒂芬斯先生,想必你也能猜到,北方的美利堅聯邦必然不會容忍你們聯盟國的安然成立,要不了多久,便會以武力討伐。而我們中華帝國方面,一向認同你們民主黨的理念,在貴國境內也有許多的貿易伙伴和朋友,因此,我們認為同貴國有巨大的合作空間。簡單地說,我們在貴國有很大生意和利益,不願被北方的聯邦所破壞,願意幫助你們抵抗北方聯邦,當然,貴國也要稍稍付出一點代價!”
斯蒂芬斯立刻搖頭拒絕:“對不起!我們美利堅聯盟國雖然從那北方的聯邦中脫離出來,但這不是叛亂,這原本就是兄弟分家而已,並不會爆發什麼戰爭。因此,你說的合作援助之類的,我們並不需要。當然,貿易方面的合作,我們還是很歡迎的!”
見被斯蒂芬斯拒絕,石鎮吉也不生氣,他原本只是來露個臉,打個照面表明中華帝國的態度而已,再說斯蒂芬斯也並不是能做主之人,而自己,也不是,加上如今南北雙方並沒有爆發戰爭,對方自然對才佔領新墨西哥省的中華帝國充滿戒備,一切才剛剛開始,不急。
...........
2月11號。
密西西比華倫郡的棘原莊園外,莊園的主人傑斐遜戴維斯,站在莊園大門前,準備趕往蒙特馬利就任美利堅聯盟國總統。
看著莊園內近百名的黑人奴隸和數名百人管事,以及聞訊趕來的華倫郡四周種植園主和一些民眾,傑斐遜戴維斯,這位已經當選為新成立的美利堅聯盟國的總統之人,站在馬車上,揮手朝家鄉人和自己的奴隸們告別!
站在莊園大門口的黑人管事和他的妻子望著主人遠處,烏拉烏拉地叫嚷著什麼,而他們牽著的幾個黑人孩子,眼巴巴地看著馬車,不停地抹著眼淚。其他的黑人奴隸也是如此,一副依依不捨、靠山離去的模樣。
戴維斯站在馬車上朝自己的黑人奴隸們揮揮手,止住眾人的哭聲。轉過頭,有些炫耀又有些勸諫一般地對他的種植園主鄰居們說道:“看吧,黑人奴隸們,並不僅僅是會說話的工具,他們也是人,雖然地位低,但也是懂得知恩圖報。你們顯然能看出,他們對我的依戀和不捨,他們恨擁戴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為何?”
戴維斯指向那些黑奴,大聲地道:“看,我讓他們能吃飽飯,不無故打傷責罰他們!只要他們為我打理莊園,我保護他們不受凍捱餓,雖然衣食不比我們白人,但也不用擔心。因此,他們都很感激我,用辛勤勞作來報答我。這就是我想告訴大家的,黑人奴隸,雖然只是我們的奴隸,但同時也是我們最寶貴的財富!我們要像愛惜自己的精美懷錶一樣,愛惜他們。他們生活的比北方聯邦工廠裡面的工人更好,相信,他們不會背叛我們!”
說完,戴維斯便示意他的車伕開始趕路。
一位華倫郡的小麥種植園主上前問道:“戴維斯先生,往後您便是我們南方聯盟的總統,你認為那些北方佬會進攻密西西比嗎,將我們的莊園摧毀,強迫我們將奴隸全部釋放?”
戴維斯答道:“我的鄰居和朋友,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一切皆有可能!我只能說,我並不想與北方聯邦進行內戰,但我也不怕內戰。我們與聯邦的分裂是徹底的,妥協的時代已經過去,若是他們不肯定妥協,那便只有透過武力才能保留我們的權利,而他們北方,將聞到我們南方槍炮的火藥味,他們將感覺到我們南方人刀劍的寒氣,正如如今這樣的天氣一般。南北的矛盾與爭端,而事實上不僅僅是奴隸的問題,還有經濟和財富、關稅政策等一系列的矛盾。以奴隸制作為開戰的理由,從來都只是北方佬們的蹩腳的藉口而已!”
說完,戴維斯的馬車開始徐徐而進,朝東部的阿拉巴馬駛去!
而這同一天,幾乎是同一時間,伊利諾斯州的春田市火車站。
陰冷的上午,讓火車站的人群時不時蹬著腳底,伸出雙手哈著白氣取暖。
林肯站在火車車廂門口,攙扶著瑪麗,行李不多,已經被新任的總統秘書給接到車廂內,瑪麗是跟著林肯一路前往華盛頓進行就職旅行的。她從前天就開始興奮起來,早早將行李包好,昨天便讓僕人送到了火車站裡。林肯得滿足她——盼望了這麼多年,自己能但總統也是她的心願,她一直想要成為人前注視目光的焦點,成為總統夫人而不能跟隨自己一道上任呢,或是上任沒有人知道,猶如錦衣夜行,會讓她十分難受。
不過,林肯望向車站月臺上的春田市民,熟悉的老朋友們,林肯眼眶有些潮溼,即將離開生活多年的城市,這一去,不知道自己將會如何,他想起即將荊棘遍佈的總統生涯,還有聯邦前途未卜的命運,一時間竟思慮萬千。
離開家鄉,他知道他應該說些什麼,看向月臺上熟悉的面孔,鎮子裡生活寧靜的人們,他充滿感情地道:“親愛的朋友們。沒人能想像分別時,我內心的憂傷,我的所有成績,都歸功於這裡。我在這裡生活了四分之一個世紀,從青年長成為老人。這裡有我的孩子,其中一個已長眠於這此。現在我要走了,不知何時回來,甚至不知會不會回來。我面前的任務十分艱鉅,可能比自華盛頓以來任何一位總統的任務都要艱鉅。沒有上帝的幫助,華盛頓不可能成功!而我將來的成敗也在上帝手中!家鄉的親人們,讓我們相信上帝,相信上帝與我同在,與你們同在,與善同在!讓我們希望一切圓滿,希望有天我還能回到這裡,與大家聊天。再次祝大家生活幸福!”
火車開了,陰沉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讓天氣更加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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