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希對蘇妲己的感覺很複雜。
她並不討厭蘇妲己。
相反，她覺得蘇妲己還是一個值得同情的女人。
她跟著容楚，至少容楚對她們母子很好，她亦是知道容楚對她是有情意的。
可蘇妲己卻嫁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
甚至是在她剛進王府的那一天，容楚就沒打算讓她長久留下來。
她知道這一切很不公平。
她同情蘇妲己，也同情從前那些被譴走的女子，可是，也僅僅只是同情罷了。
人都是自私的。
為了自己的私心，同情只能暫時放一邊了。
妲己起身。
她唇角噙著淺淺的笑，看了看慕言希，語氣有些怪異道，“太子妃真是好雅興，竟一個人在此賞月。為何不讓太子殿下陪在身邊？”
作為一個寶林，說出這樣的話是很越距了。
慕言希皺了皺眉，也並沒有因此生氣，只是淡淡的回應道，“這似乎不是你身為一個寶林該問的。”
“哦，是嗎？”
妲己輕笑一聲，轉過身仰望著夜空，“在王府中見到太子妃的時候，我就覺得很眼熟，現在終於想起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在臨江城中，我們已經見過了吧。”
慕言希沉默了幾秒，點頭道，“不錯，我們的確早就見過。”
妲己又笑道，“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當初落魄到要靠去猜謎語對對子賺錢的少年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太子妃。”
蘇妲己在她面前毫無絲毫恭敬可言。
所言所行，也彷彿壓根就沒有將她這個太子妃放在眼裡。
慕言希皺了皺眉，不知道她提起這些舊事到底想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