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就算是當了皇帝也是這樣的,有些人能做事,這樣的人就算是有些貪墨的毛病也不算什麼,真的毫無缺點的,皇帝還不敢用呢。
晏辰對這些人的態度就是如此,所以知道他們謀取好處,也沒有說真的嚴查。
甄甜笑著搖頭“也就是晏辰這樣的,才會覺得自己只是給了別人一點好處,說到底,晏辰還是不夠接地氣,從小生活在錦衣玉食裡,哪裡知道民生是什麼呢!”
晏辰身邊的這些人也都是讀書人,前世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麼,百無一用是書生,其實這話說的也不算錯,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只懂得讀書的佔了大多數。
大康的讀書人地位太高了,只要認識幾個字,沒有功名都被人看重呢,更不用說有功名的了,若是廩生,連生活都是有國家負責的。
這些人不需要擔心別的,只需要讀書就好了,所以大多數人都不接地氣,根本不知道民生的艱難,更不用說懂得生意了。
大康的商人地位也著實不大高,有功名的商人就更少了。
甄甜說話的時候見柳青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就知道連柳青這樣也不懂生意經,所以完全看不出這一個鋪子只有五百兩的盈利,到底被別人貪圖了多少。
“我拿到賬本之後算了一下,按照他給的賬本,賬目的確是對的,但是皮草的價格絕對摻水了!
不說定州是特産地,我就按照蔚縣的價格,這個賬本上的每一個皮草的價格,都比蔚縣還要貴三分之一,按照我的推測,他們賬本上虛報的價格是原價的兩倍,狐貍皮和貂皮這樣的就要到地方才能看了。”
甄甜這兩天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她在工坊裡面拿著計算器好好的算計了一下晏辰同學的資産,也就是她未來的資産,赫然發現下面這些人膽兒挺肥呀,居然自己密下大半的財富。
忠心不忠心的甄甜覺得可以另外來說,這麼黑心貪財,可要不得了。
柳青是讀書人,也學過算學的,這麼一算,臉色也變了“殿下的意思是,他們一年的花頭就要有上千兩了?”
“呵呵,絕對不止!”定州距離京城就要半月路程,這些人也是看準了晏辰沒有時間親自過來查這些細節,所以這賬本上的貨物數目,甄甜也不覺得是真實的。
柳青也沉默了,甄甜看著他這樣,便問了“定州的管事的,晏辰很重用嗎?”
聽到甄甜這麼問,柳青想了一下“這些年他幫著三殿下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殿下才沒有查過!”
甄甜頭疼了“所以這個人其實是可信的,就是很貪財,是這個意思嗎?”
柳青也猶豫了“臣也不敢這麼說,如果他真的如此大膽,便真的有功,也不能姑息!”
憑著和皇子的關系得到一點好處也沒有什麼,這樣的人多了,晏辰自己也都習慣了,但如果是太貪心,那就是把皇子當傻子看了。
“罷了,到時候我去看看再說!”甄甜也沒有辦法,這明顯是坑錢了,但是這個人能不能繼續用,還得到時候看看,做個評估才可以。
柳青也點頭,不說話,但是那餘光還總是看著甄甜手裡玩的那個透明滴膠球,他之前就看出來了,就是沒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