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棟和木樑兩人沒有從甄甜這裡得到確定的答案,不過看到甄甜把他們父親的名字記下來,還有甄甜說話的語氣。
兩人的父親官職不大,也不過六品官而已,可是那也是正經的官家子弟,父親是正經的兩榜進士出身,他們還是有些看出來,自己現在賣身的主子,似乎是與之前有所不同的。
把人帶回來之後,甄甜就讓芙瓷到錦繡布莊定了幾件衣服給木樑還有朱棟。
之後甄甜就一直在自己房間裡,朱棟和木樑兩人沒有什麼事,就在家砍柴挑水,幫著做活。
“娘子在忙嗎?”中午韓啟斕從染布坊回來,知道甄甜在屋裡,便過來敲門。
“進來吧!”甄甜應了一聲。
因為甄甜說了讓韓啟斕最近專注做染布坊的事情,今天她特意讓人過去收拾染布坊,然後把染布坊收拾起來,看看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有什麼需要添置的,就添置一下。
她這看著差不多,中午回來吃飯,順便和甄甜說說進度,結果進門就看到繡言在一邊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在磨石頭,帛衣則是在給甄甜磨墨。
韓啟斕走近“娘子在做什麼?”
結果過去就看到,甄甜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份戶籍,說是戶籍,但其實也不算,因為上面沒有紅色的印章。
韓啟斕的臉一下子白了“娘子,您這是!”
這怕是一看就能看出來,甄甜現在做的是仿製戶籍,偽造文書,這可是要命的大罪,韓啟斕不知道甄甜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甄甜回頭看了她一眼“染布坊那邊什麼情況,我這邊有個新鮮的染布方法,到時候也可是試試,做個新品打打樣!”
甄甜一筆一劃仔細的看著戶籍上的字跡,為了避免戶籍被仿造,寫戶籍都是用專門的館閣體,因為是在衙門進行登記的。
一般讀書人都是為了考功名,所以都會專門練習這種館閣體,這是一種十分端正的字型,不會有很大的特點。
甄甜的毛筆字,用晏辰的話來說,勉強可以看得,要說水平,那就真的沒啥好說的了。
所以甄甜現在也是很努力在仿照這個字型,她也想好了,實在不行,就把目前她這邊所有人的戶籍都掃描進入電腦,然後一個一個的摳圖出來,組成一個戶籍文書出來。
列印出來以後甄甜拿出來拓印,就是在上面鋪上白紙,一點點的描出來,基本上和小時候上學的時候的描紅差不多的意思。
甄甜寫完以後自己看著,笑了“這館閣體還真是不好練,還是差點意思!”
“娘子,偽造文書,這是要命的事情,您……”韓啟斕還是勸說甄甜,好好的幹嘛要仿這種要命的文書。
聽到韓啟斕這麼說,甄甜讓繡言把的打磨好的印章拿過來,沾上印泥,直接印在她自己寫的文書上,仔細看了一眼“還差點意思!”
然後就把自己偽造的文書給收起來,又看著韓啟斕,見她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淺淺的笑著“啟斕不用擔心,不過就是做點小東西而已,不妨礙什麼!”
也不看看,大康的三皇子還不是自己隨便偽造戶籍,要不甄甜和晏辰的婚書是怎麼搞出來的,甄甜又不是不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