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昨天是怎麼和你說的,這樣好的機會,我沒有找別人,就找了您,您倒好,對她這麼不客氣,以後我還怎麼面對晏先生和晏娘子!”
週三郎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委屈,他一片好心,倒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了。
林忠勝還生氣呢,他一把甩開週三郎“之前我帶著你的時候,看著你老實肯幹,所以願意帶著你幹。
這才幾天的功夫,你從哪裡學的這樣口舌,一個小小女子,還讓咱們致富呢,也不怕風大閃著舌頭,先讓自己富起來再說吧!”
“我真是一片好心被驢踢,你當我周家是怎麼起來的,我若不是知道人家的本事,我會那麼勸說你?
你就是自己不打聽,昨日我是不是讓你和林嬸問問,知不知道蔚縣裡有名的流霜胭脂,您問了嗎?”
林忠勝哼了一聲,顯然昨天根本就沒有相信,他就是今天過來,也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還以為也就接一個差不多的活兒,畢竟昨天週三郎說的好聽。
結果見到一個那麼年輕的小媳婦,又穿的那樣樸素,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那大戶人家的娘子,住在這樣破的地方,就是有活兒,也不會是什麼大活兒。
這番話他也沒有遮掩,就直接和週三郎說了,週三郎真是被氣的沒有話說“林叔,您才看過幾戶人家,就敢這樣,那蔚縣裡有名的大戶人家,都要上趕著光顧晏娘子的生意呢!”
週三郎真是氣的不行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是你自己錯過的,還以為人家沒有銀子,我們現在一家人都在晏娘子的鋪子裡做事,我只是給人家做木盒子,都是以前收入的三倍!
說人家穿的樸素,人家不過是在家打扮的方便一點,又性格低調,別的不說,晏娘子在蔚縣的鋪子流霜,一個月的流水都要七八兩銀子,你說人家蓋不蓋得起房子?”
這一番話週三郎也是說的不客氣,說完以後氣哼哼的“算了,以後你還是躲著點晏先生和晏娘子吧。
晏娘子人有本事,但是對不尊重自己的,也從來不會客氣,晏先生最是尊重媳婦,你今天可是一次性把人都給得罪了。”
說到這裡,週三郎還拍了拍胸脯“還好我反應快,要不你再說的更多,得罪的狠了,說不定我們家也被你連累了,真是讓您給氣死了,您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週三郎也是氣急了,顧不上什麼禮貌,轉身就要回去和甄甜還有晏辰解釋。
林忠勝聽到這一番話,臉色也變了,他看著週三郎的背影,臉上表情變了許多,才轉身離開。
他們這邊氣急敗壞的時候,甄甜還在哄晏辰呢,雖然甄甜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受到委屈的好像就是她本人,結果居然是她安慰晏辰。
“好了,別生氣了,要不咱們去打他一頓,出出氣?”林忠勝走了之後,甄甜見晏辰黑著臉,過去捏了捏,說道。
晏辰臉被捏的變形,卻難掩怒火,看著甄甜的神色也很是複雜“你是不是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
沒有身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用的婦人,男人也只是個教書匠,在外面做生意的時候,是不是總是遇到這種被人欺負,甚至被人看不起羞辱的時候呢?
甄甜想了一下“也沒有多少次,說起來他算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直男外加狗眼看人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