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甜沒有把縣裡的這些事情告訴晏辰,倒不是說覺得不信任之類的,主要是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不讓看圖刺繡對甄甜來說也不是什麼困難,反正她也不是自己拿著針線刺繡,到時候拍立得拍下來,費點功夫在電腦上做成刺繡圖就可以了。
所以在甄甜看來,這所謂的坑也就是給她送錢來了,她這幾日光想著打市場,本來是想著用楊四姐和那六個小混混磨著天和布莊。
再找個機會幹掉對方,誰知道孫三娘居然這麼著急,她也只好將計就計了,到時候上了衙門,看看孫三孃的鋪子還怎麼開下去。
所以她回來以後做晚飯,給晏辰煮藥湯,就說了第二天要去縣裡,晏辰也沒有說什麼的就答應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甄甜也是早早躺下,準備養足精神面對明天的一切。
“甜甜,怎麼不告訴我,是覺得我護不住你嗎?”等到身邊的人呼吸平穩,黑暗中晏辰睜開眼睛。
看著甄甜的眼神裡有心疼,也有為難,伸手捧著戳了戳她的臉蛋“跟你說了不要總是逞強,我要不在,你可怎麼辦!”
睡夢中甄甜似乎聽到了重重的呼吸聲,晏辰站起來坐在輪椅上出去,鄭言果然等在門口,見到他出來,跪下行禮“殿下!”
“畫呢?”晏辰點點頭,問了一句。
便見到鄭言捧著一幅畫給晏辰“這是章相的畫,裡面有一色艾綠,是去年春節鄰國供上來的一塊礦石所成,那個錢家下人也並不知道這幅畫的來歷。”
“不知道來歷,會拿著這幅畫來算計本王的王妃?”晏辰冷哼一聲。
“這麼重要的畫,若是知道,應該不會流出來,那錢家和章相的幕僚有些關系,縣令楚大人也要給幾分面子的,王妃今日似乎是想走衙門那個路子,背叛的人也已經抓起來了。”
說起這個,鄭言就佩服了,真是不愧,一個小小女子而已,遇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沒有一點慌張,對比那個什麼錦繡布莊的東家,真是差別巨大。
以前他還擔心自己主子選的王妃會不會耽誤大事,他之前只看著王妃戰鬥力十足,嬉嬉鬧鬧的,像個孩子一樣,好像沒有什麼心機。
哪想到居然人不可貌相,有這樣一位王妃,不說能幫助三殿下的大業,總不會拖後腿就是了。
果然,鄭言才說完,晏辰的臉上也隱隱帶著驕傲“嗯,她想這麼做,就讓這個楚縣令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事!”
之後又看著自己手裡的這幅畫“一個小小的幕僚,真是囂張,父皇果然是老了!”
“殿下!”雖然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人會聽到這樣的話,但是有的話即使是能放心的時候也盡量不要說。
只有足夠的緊張和謹慎才不會出錯,現在說的簡單,說不定以後在不合適的場合就說出口了。
晏辰揮手,也沒有說什麼,他開啟這幅畫,伸手“筆!”
“殿下,這艾綠可就只有這麼一點點!”鄭言也是讀書人,當時那塊寶石送到京城的時候,可是引得眾人驚嘆的。